阿玄之前曾请求成足，等到了狄后免她婚，容她继续充当军医。成足当时也答应了她。

“不必了，孤的边，不缺她。”

庚敖

倘若隗龙真的还没死，他迟早一定会来狄找她们的。

“叫你同行，你遵照便是，何来的疑问？”瞥了她一眼，终还是：“回往国都路途尚有半月，我力有些不济了，君上边还少个服侍的人。”

“不必多说了，这就去换衣裳，等着上路！”

话都说到了这地步，阿玄心知再无转圜余地，更不可能抗命，无可奈何，只好：“既如此，我听太宦安排就是了。只是恳求太宦，务必叫人好生替我照料隗嫫……”

“昨夜那药的方子，你自然是要献上的，除此，你人也要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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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鹤立，神奕奕，无半点昨夜曾发病的迹象，盯了她片刻，目光转向老寺人。

茅公吩咐完本已转要走了，听她在后发问，似乎略感惊讶，停下脚步，回过，一双花白眉动了动。

上路。”

茅公忙到他近前，低声：“确实是老自作主张了。因回去丘阳，路上还有些日子，老见这秭女手脚还算利索，便想着让她同行，一路也好替老搭把手……”

阿玄回，看见庚敖从后走的那个拐角现，旋即停住了脚步，两目光淡淡地投向自己。

穆国君出行在外，边怎可能缺她这么一个服侍的人，茅公话虽这么说，但言下之意，阿玄自然明白，必是怕他万一又发疼之症，便：“我能服侍君上，本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只是北迁秭人里，有一年迈老媪需我照应，她虽非我生母，待我之情分却丝毫不逊生母，她年迈弱，旁更无别人可以依靠，此刻若我弃她于不顾，实在于心不忍……”

那种地方，比起苦寒狄，或许更加吃人不吐骨。

“这好办，”茅公打断了她的话，“我吩咐人，代你好生照应她便是。”

她迟疑着，既不应是，也未摇。

退一步说，即便如今没有隗嫫需她照顾，从她本心来讲，她也实在不愿被带去穆。

“谁准你随孤同行？”

阿玄抬，对上老寺人投向自己的两审视目光，恭谨地：“怎会作如此想？只是有一事，我不敢瞒。太宦您方才亦说了，全是因我之技，我才得以被择选服侍君上。但不相瞒，我于医其实不过通而已，平日也以医治疔疮热居多，昨夜实属侥幸，且真正有所助力的，非我医技，乃我所用之药。药是我义父生前所传，有止痛安神的奇效。我可将方子连同剩余之药一并献上……”

“孤何时说过，要你将她留孤边？”

老寺人斩钉截铁。

他问，语气平静，喜怒莫辨。

阿玄有一种感觉，隗龙应当没有死。既然得到了成足的应允，阿玄原本计划，等到了狄，一边当军医照顾隗嫫，一边等着隗龙。

茅公何等的眼力，眉一皱，命旁的隶人退下，语气变得不快了：“你莫不识好歹！若不是看在你有一技之长，怎能有此好事落你上？怎的，比起服侍君上，你倒更愿发往狄充边？”

阿玄看了眼隶人手中的女子衣物：“可否告知要带我去往何？”

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