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安犹豫片刻，“殿下问了才一句话，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湛莲与母妃心不在焉地说着话，被突如其来的荒诞想法给惊住了。难不成哥哥想……！

“有话便讲来。”

顺安每日瞧寝婢女古怪眼色，忍了几日，终于忍不住，小心建言：“殿下一时半会大抵想不通，陛下不妨先去后走走？”这龙宝贵，与其浪费了，还不如去孕得一两个小皇子，多添点福气……

“你这老家伙，说话总喜欢说一半！”湛煊嘴里仍斥。

湛煊转怒为喜。

顺安一本正经地回话：“才刚去看了，殿下才起了床，大抵是犯了贪睡病罢。”这病一听，就知是公主殿下犯了“不愿理哥哥”的病儿。

湛煊厉眼来，顺安忙将下一句一并说了，“但康乐公主是陛下义妹，陛下若能与她结成连理，那是佳话。”

“殿下问……陛下是否撞邪了，还问哪里有高僧名，兴许可叫来为陛下您作作法。”说着他的老眼偷瞄天子，究竟昨儿夜里发生了何事，才让殿下带着古怪脸色问了如此古怪问题。

湛煊瞪他一眼，“多闲事！”

陛下没有他的莲花儿，是活不好的。

顺安涎笑：“才这也是为殿下着想，陛下您天赋异禀，若总这么憋着，来日殿下初次承，怕是……”承担不住啊！

“殿下生了什么病？”湛煊端着表情问。

“既然如此，你去劝着点殿下。”

顺安这老人隐隐明白有那苗，但不敢细想，现下听主子直言不讳，一时不知何反应，半晌，他才小心翼翼：“陛下想要那永乐公主，那是有违人……”

湛煊如一阵风大步离去，惟留下心乱如麻的湛莲。

一连多日，湛莲都借故避而不见。湛煊也有心让她消消气，因此并不强迫。只是苦了自己，总算真正尝了一回魂萦梦绕的美妙滋味，就跟和尚终于吃了肉，再也不想戒了，不仅不想戒，还想天天吃！

陛下你以前也没这么心急啊。顺安腹诽。

“怎么了，话怎么说了一半又不说了？”淑静太妃奇怪问。

于扑上去继续那淫、靡的事儿，他深两口气，猛地站起来，“有话明儿再说，你睡罢，朕走了。”

湛煊一愣，苦笑摇。

湛煊清咳两声，“殿下可还说了什么？”

湛煊拧了眉。

半晌，他问：“顺安，朕……想要莲花儿，是撞邪了么？”

顺安并非是拍龙屁，虽然他过许多讨好龙心的事儿，但这次却是真心实意的。

湛莲吞下震惊，勉强笑：“一时怎地忘词儿了。”

翌日，准备好了说辞的湛煊下了朝去了御书房，谁知湛莲借病，避而不见。

太妃摇，“你这孩子。

顺安闻言却是苦了脸，“陛下，这事儿，难哪。”

湛莲这些时日如同陷水深火热，她愈想，就觉那夜之事不堪，兄妹间有了夫妻间才能的亲密，那不就是、那不就是……三哥哥还说全雅怜不是他的妹妹……可她其实是湛莲啊，哥哥那话究竟是……

这两年来，失去了永乐公主的陛下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中，虽然旁人看来陛下与先前无异，但在他看来，陛下不过是木然活着罢了。

于是皇帝夜夜独寝，夜夜难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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