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哀家现下是没法子，想来想去，只能让你去试一试。”

“太妃息怒，民女不过……”

淑静太妃却不发一言，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淑静太妃长叹一声，难受地摇了摇。

“哀家子好，哪里那么容易过病，你若是无大碍，便只去哀家里，散散心，这病也好得快些。”

不论是为全家女，亦或康乐公主，湛莲于情于理是

姿态是学她的，腔调是学她的，她与闾芙高相近，只声音比她细些，她只需压低轻语，大抵就没人能看得出来。

“你不能，但你却能。”闾芙这张脸，是淑静太妃最后的期望了。

湛莲看向母妃轻轻一笑，“谢谢……太妃。”

“起来罢，好孩子，听说你生病了，哀家来看看你。”淑静太妃和蔼。

“太妃，您心里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说出来总是自在些。”湛莲看母妃这样，心里也颇为难受。她知母妃十分看重这从未见上一面的弟弟，与外祖一样认为他是黄家的命子。可自己不仅是黄家的外孙女，也是湛氏皇室的公主，大梁的公主，她怎能因一己之私就置百姓于无物？

“哀家请你去求陛下开恩，放了哀家的弟弟。”

“托太妃鸿福，陛下对民女很好。”湛莲顿一顿，“民女看太妃娘娘您气色不大好，是否也染了风寒？”

淑静太妃又与她话了些家常，后试探问：“你生病了，天家对你可好？”

“太妃要民女什么？”

她这打扮出去，抬一见母妃，忽而思翻涌，直想上前跪下叫一声母亲。最终她只能盈盈下拜，唤一声太妃娘娘。

湛莲以帕遮咳了两声，若说装病她自是个中高手，“民女也不知怎地，就是浑恹恹的，疼得紧，民女怕传给太妃，故而连宁安也不敢去。”

湛莲自是明白母妃话中意思，她沉默片刻，说：“太妃，民女虽不才，也知其中厉害。若这事儿小，陛下岂会不留情面，这小侯爷的罪行真真罄竹难书，想来是陛下忍无可忍才痛下圣旨。您若是与陛下苦苦相，保不齐陛下对整个黄家心生厌烦，得不偿失。况且小侯爷问斩，但他仍留下了一儿二女传宗香火，太妃不妨多为他们考虑考虑。”

湛莲：“太妃，这事儿民女也略知一二，陛下就是怕错判了小侯爷，已再三叫人查仔细了。”

“哀家明白了，原来是你！”太妃忽地恍然大悟，看着她的眼神竟生出些许憎恨。原来是她，定就是她，夺去了天家的目光，她取代了永乐，因而天家昨夜听她提起永乐才会那般不留情面！

淑静太妃却是瞪眼，“什么小侯爷问斩，哀家的弟弟岂能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

湛莲还来不及想明白，为湛莲易容的太监又匆匆而入，说是顺安公公叫他带话，皇后娘娘要见康乐公主。

湛莲起，“太妃言重了。”

“太妃太看重民女了，民女不过一介平民，哪里能左右天家？”

淑静太妃虽听她说完，但面上没有一丝相信的表情，“先不提这些，哀家与你说这事儿，是有一件事求你。”

太妃想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将事儿来，只是她仍坚持自己的想法，认为是有人诬蔑了她弟弟。

“太妃……”湛莲不解母妃为何如此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