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更是气不打一来，这泥糊的皇后，居然也因妹妹得气起来了。

湛莲应声起，注视哥哥：“皇大了，总有几个小人作祟，陛下为这些人伤了龙，可不值得。”

“朕亲眼所见，还能有假？”明德帝咬重“亲眼”二字，“顺安，你可是跟着朕看见了？”

德妃的女跪下，张口想帮主子澄清，见不怒而威的天子厉眼扫来，张了张口始终出不了声了。

明德帝又指向德妃后的心腹女，“你也看见了。”

明德帝眼神一变，随手砸了手边琉璃盏，“陷害，你也知是陷害！”

德妃见三两句话中，自己竟就被心爱的帝王污蔑了，一时委屈之极，跺脚大喊，“陛下陷害臣妾！”

着朕的爱，抢了贤妃一金簪子，你是否也要去务府走一趟？”

别人劝这一句，皇帝只当耳旁风，湛莲劝这一句，他却觉贴心得紧，“朕知了。”

德妃错愕站起了，“陛下定是看错了，臣妾昨日并未遇见贤妃，又怎会抢贤妃簪子！”

明德帝发完火，犹不解气，一脚将长颈仙鹤灯踢翻在地。

“叫朕息怒，叫朕怎么息怒！有人大着狗胆，在朕的眼子底下耍花招，当朕是那愚蠢的昏君！”明德帝怒喝，“是否朕得合了你们的意，由你们当个木偶摆布在手中才满意！”

明德帝又随意指向昭华中一个婢，“你，朕知你也看见了。”

皇帝躬将皇后扶了起来，看也不看底下跪着的一群人，只淡淡：“都起来罢，你们也别在这儿待着了，朕见了生气。”

“哐啷啷――”铜制灯打翻在地，发出清脆声响，在寂静无声的殿内更显惊心动魄。

德妃总算知今儿这出戏，是彻底走了样了。她现下才知害怕，方才帝王别有深意的问话和神情，莫非……

湛莲却不理会，只当得了圣旨，与洪姑姑踏出殿外。皇帝让顺安跟在后去了。

重重一声脆响，除了湛莲，殿内众人皆心惊肉，齐齐起跪下，就连全皇后也着肚子跪在皇帝边，与大小主子才一同：“陛下息怒！”

湛莲见哥哥发了大火，怕他气坏了子，这才盈盈下跪，“陛下请息怒。”

湛煊一见湛莲跪下了，忙叫她起。他虽将琉璃盏远离她砸了，但惟恐她跪在碎渣上，“平，不你的事，与洪姑姑一块回宁安去罢。”她还没用早膳哪。

德妃此前最得圣，还心心念念皇帝爱有加的时光，可自那日藏钩游戏后，天子再未踏进平阳，竟是对她不闻不问了！她本就闷气无发，今日自己跪在地上，皇帝却只对那孟全氏温柔以待，她哪里受得了这等落差？当即愤然抬，“陛下，这事儿分明因孟氏而起，又怎能说不她的事？她走了，咱们这些不相干的人倒跪着，这是什么理？”

顺安躬：“正是，陛下。”

这话坐实了就是株连九族的死罪，众妃全都五投地，惊惶承受帝王震怒，瑟瑟不敢言。

那女吓得下跪，脱口而出，“婢看见了。”

“德妃，住口！”全皇后难得对后妃强。

德妃见平日对待自己恩温柔的夫主郎君看也不看自己，仿佛自己也和其他嫔妃一样对待，她又急又气又怕，没来由地红了眼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