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些什么，时不时弯着眼睛笑。

长气不打一来，“你还执着于儿女情长？我可听说了，凤眠之前本就不喜欢你。”

这毫不犹豫的两个字让长眉一皱，直觉接下来的话自己并不会很想听

守在酒窖里一年的教徒吴恙，在看见凤玦来了后就恭敬颔首行礼，退至一旁为他们兄妹二人团聚而欢喜。

她怕凤玦对自己已经失望透，又怕上次在破元谷中说的话他没有听清，光想一想就悲伤得不得了。

她垂下，长长的发遮住面容，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我以后都听话，再也不惹你伤心了。”

长一口气还没松完，听见这话后瞪了眼，“你先前就因儿女情长耽误了多少事儿？寒枝，你怎得如此糊涂！”师徒二人说话的声音渐大，所幸无人注意到这边。

盛寒枝打小就满嘴歪理，与之争辩轻易会被他绕进去，长也不想谈论自家徒儿要不要脸的问题了，只低声问：“现在凤眠也醒了，你何时下山？”下山？那这好不容易到手的媳妇岂不是没了？盛寒枝神色凝重：“师父，我现在不能走。”

虚一长还在他耳边耐心劝：“你若还未深陷，尚可及时抽……”“迟了。”

虚一长眼疾手快，把人拦下来，“别人一家团聚，你过去干嘛？”“别人一家？”盛寒枝摇摇，理所当然：“师父，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以后也算是他们的家人，怎么能是别人呢？”“……”长往不远看去，那凤玦摸着凤眠的脑袋，兄妹二人之间气氛逐渐洽，实在看不出哪里还有让人横插一脚的空间。

凤玦收回手掌后，衣袖的一端被拉住，凤眠一张口，说了与当初昏迷前一样的话——“哥哥，对不起。”

“我不喜欢凤眠。”

左护法冷长书眸光闪动，脸线条柔和下来后一直噙着笑，他的眼睛注视着那红色影，一直就没移开过。

“总之，现在事情已了，你应当随我下山去了。”

盛寒枝毫不犹豫：“师父，您就当我移情别恋了吧。”

见此情景，周围的人都往门口退去，给他们兄妹二人腾地方，唯有一人没眼力见，不仅不懂察言观色，还要迈步往那边走。

冷长书求他救人的时候已经将凤玦事情大致说了一遍，长当时心：仙贵生，无量度人，这姑娘被负心汉骗了也着实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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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一年未见，凤眠感慨眼前人依旧风华绝代，哥哥脸上气色也红些许，似乎变得更有人情味儿。

这才应下这事儿。

虚一长还不知山下发生了何事，更不知“青衣客叛变”之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寒枝，毕竟正邪不两立，你和天煞教早些划清界限也好。”

等视线及门口走近的红色影，她才僵着脖子抬起来，看清来人的表情后，凤眠还有些苍白的嘴嗫嚅了两下，“哥哥……”凤玦脸色平静，走近后扣着她的胳膊，一年毒素的折磨会让人的负荷至极度虚弱，凤眠现下只感觉有源源不断的真气涌入，在她刚打通的经脉之间灵活地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