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的空气是通的，唯独阳光照不进来，于是此长期于昏暗之中，顺着晃动的烛火放眼望去，冷长书低着给凤眠输入真气，凤玦正蹙着眉在跟教徒说话，一旁无所事事的盛寒枝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像是走到了迷雾重重的山谷，前方有真相待揭，也有疑团陆续砸来。

酒窖的密直通天煞教的后山，凤玦只留了个靠谱的教徒长期在此守着，以防万一。

“好。”

旧地重游的确是容易唤醒记忆，凤玦只迟疑一会儿，便问：“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权衡一番，盛寒枝摇了摇。

盛寒枝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感觉掌心一空，他转过去，只见凤玦若无其事地松了手，上前两步问那教徒：“今日情况如何？”“禀教主，圣女……内的毒素还未清除干净，所以……”听那教徒说话断断续续的，盛寒枝猜是因为自己在场让对方有所顾忌，索踱步走到一边，不去打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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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教主。”

,二十六

“师父，您这是要去哪儿？”长云游四海，此番也是忧心徒弟才回来一趟，盛寒枝是

冷长书移动了好几个不同位置的格架，地下的暗方显出其貌，从细窄的入口展拓到宽敞的密室，烛火昏黄，凤眠躺在终年冰冷的石床上，像一只丢失了呼的苍白蝴蝶。

2020-04-1515:00:23更

可如今事关凤玦，他又忍不住去揣测其中种种缘由——如果凤玦先前说的那番话是真的，那么他口中自己喜欢的人又是谁？盛寒枝此刻思绪活络，联系之前在酒楼听过的戏曲，脑补了很多的桥段出来，于是凤玦刚把事情交代完，一转，见狼崽子正眼神复杂地盯着他，还一副言又止的模样。

念及此，凤玦侧过去，吩咐冷长书把密的暗格打开。

盛寒枝看着凤玦抿嘴笑的侧脸，眸光微动。

心，很想抱他，但地点不对……暂且忍着。

所幸上次抢来冰山雪莲和血菩提发挥了很大功效，凤眠如今脉象明显好转很多。

他怕把刚刚那些猜测说出来后，凤玦就会顺水推舟地编造出另一个故事来诓他，“什么也没想起来，但是凤教主，你别再费力气骗我下山。”

他一向不喜欢陷入江湖中的各路纷争，昔日仗剑潇洒行长河落日天涯，青衣客最热衷的不外乎自由，若是遇上这种复杂事儿，定会在一脚踏入迷雾前就抽。

他拉着盛寒枝的手往前走，“以后酒窖里不可以打架。”

酒窖里巧的机关和密是老教主留下的，连拜访过这里好几回的盛寒枝都未曾发觉。

翌日清晨趁着凤玦还没醒，他轻手轻脚地穿好衣裳下了山，在竹屋找到拿了拜帖要出门的虚一长。

除了凤玦和冷长书，那教徒还是第一次见外人进来，忍不住多瞧了这青衫的年轻公子两眼。

你说什么都好。

“……”常啸那老指使常乐把凤眠害成这样，按照凤玦的子势必是要报仇的，正邪不两立，捋清楚了这一点，盛寒枝释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