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怎么了？”方迟不得不朝她走回。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到民政局报到了。

可音量太小，周遭人又多，方迟压没听清：“什么？”

天哪！还得她再说一遍……

连笑母亲着实吓了一：“怎么突然就结婚了？”

那天……

连笑简直跟被人掐着脖子似的，呼都局促了。可是有什么办法？他都已经侧耳倾听了，连笑只能再深一口气――

连笑拿着属于她的那本结婚证，跟着方迟出了办事窗口。

连笑几乎是在咬文嚼字了。

这回他总能听清了吧？

反倒是对面离婚窗口，张张都是她这样表情的脸。

可连笑用尽最后那点仅存的勇气抬起来时，看见的却是他一张别提多坦然的脸。

她的谎到来要怎么圆？

连笑的脸已经绿了。

反观方迟，也几乎是同时挂了电话――

连笑终是咬碎了牙，说出了口：“我没怀孕……”

看来他在电话里面临的局面跟她的差不多。

“哦对了，”他跟突然想起来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似的，以极其轻松的口吻随口提到，“其实那天早晨我早就醒了。”

他的声音，却依旧清清浅浅，却又掷地有声：“给你、给周青柠一个家，这么说有什么问题？”

有些话，她再不说的话，就真的来不及了……

连笑看着他越走越近，终于认命。

世界，静止了。

他却还是那么坦然。

“……”

这般风风火火的唯一好或许就只剩下，能令她暂时忘记一些事情吧。

“我――没――怀――孕！”

“我说我知。”

周遭都是排队领证的新人，没一个是她这种反应――

他那副要笑不笑的表情，顿时令连笑心中升起一丝恐怖的预感。

半晌，只能把这一切理解成他听错了：“我说我没怀孕！”

方迟不妨再给她个晴天霹雳。

“……”

“……”

连笑万万没想到，结个婚程竟是如此的简单，排队填资料，排队缴费，排队拍照，感觉全程都是在排队而已，可就这么排着排着，结婚证就到手了……

“那你……你当时说要给我、给孩子一个家？”声音都不似自己的了。

*

比如……

“怎么都不带回家里让我给你把把关？”

看着他的背影，着红本，连笑一时语。等方迟意识到她没跟上、回过时，正对上她一张纠结得不行的脸。

他该

脑子，不转了。

犹如被雷劈中，连笑就这么僵立在这毫无绪的世界里，全然没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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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说完这些话，他会不会转就拉着她去对面窗口办离婚手续？

连笑只能以上要上飞机了为借口，没被拷问两句就挂了电话。

他说的话，就更别提多坦然了：“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