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是个疑问句，而是个肯定句。

连笑心下一“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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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笑当下也意识到了她对这件事已然超脱了一个普通吃瓜群众该有的反应，不禁咽口唾沫，声线刻意放缓了：“你怎么知？”

连笑这几天都住在廖一晗家，行李没少带。

偷瞄方迟的脸色，倒也看不出他生气了，连笑总算放下心来。

起初方迟还以为她状态不对，是因为假睫粘得不舒服，但很快方迟意识到，她今天，真的有些反常。

煞有介事瞥他一眼。

连笑下意识地反驳，可话一出口，又恍悟到自己似乎也没必要刻意避讳。

果然，成功转移了方先生的注意力。

连笑听得云里雾里。又不好再追问，只能生生咽下开口的冲动。

此话一出，竟引出了她惊愕的表情：“他会离开国内？”

这人脑袋上是装了雷达？怎么半点蛛丝迹都不放过？

方迟也不知自己是以什么心态解释这一切的。当下却是语气无虞，仿佛真的事不关己。

方迟伸手把她故意调大音量以掩盖些什么似的车载音响给关了：“晗一又出什么事了？”

“那你在愁些什么？”

也就无法分辨此刻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不正好么？”方迟自后视镜上收回目光，直视前方路况，“他离开国内，从此以后和你再无交集。”

平时明明是个话篓子，什么都能说上两嘴。但此时此刻，车内总归是有些过于安静了。

除非什么，方迟没说下去。

半点没给连笑缓冲的机会。

相比他个大男人出差这么久也不过俩箱子，她光是带去廖一晗家的护肤品就一手提箱了。

方迟就这么说出了口。

她本睫已经够长了，此刻稍稍垂着眸，已教他看不清她的眼神。

“我一会儿先去廖一晗家，拿完了东西我们再回家。”

方迟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

*

也不能说是贼心虚，而是彼此都不说话，音乐又被他关了，连笑总得找点别的话题填不下空白——

他话音一落，连笑的睫胶也扯完了，总算松了口气。

不怪连笑顿时卡了壳。

她的尾音甚至已有些尖刻，方迟挑眉觑她。

连笑一愣。

“周子杉的人脉和基本就不在国内，背上这么大一黑点，没有大公司会再用他。如果我是他，不会再选择留在国内。除非……”

只见他神情放缓：“廖一晗真

“女人永远不会嫌自己太美，你们直男……”连笑发动车子，“……不懂。”

连笑还等着他一点一点发问，自己再一点一点回答。

“我哪有在愁？”

就这么咬了咬，又开始给自己铺起了台阶，“我只是……刚接了个电话，有点意外而已。”

总不能还聊周子杉吧？

她本也没想粉饰些什么，可方迟突然这么当棒喝下来，连笑多少反应不过来：“呃……对。”

既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吧音乐关了，也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只能随口一答：“没有啊。”

却不料他脸色稍稍一凛，张口就是一句：“你知周子杉辞职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