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蓁瞅了冯华两眼，“废就废了呗，反正我现在孤家寡人，什么都无所谓。”

以前所有想不通的地方现在冯蓁可是想明白了，原来萧谡不是什么言情恋爱脑想着她认输啊。显然是封后圣旨下了之后，却发现原来卢梦还活着，这是后悔了呢。

这样子哪里有废后的影子？

这就是婚姻，冯蓁用脚趾想也知冯华在蒋家的日子不会好过，要不然也不会想着进了。不过她如今可帮不了她什么。

一时宜人将冯华领了进来，冯华也没朝着冯蓁行礼，两人就无言地对望着。

冯蓁笑了笑，“我难不是？难我现在还要顾及你们么？我可没那么贱，说

冯华看见冯蓁这蠢样心里就来气，看她的茫然就知她还完全弄不清楚自己的状况。

“就是当初那位真正的卢家女君。”冯华。

“你是孤家寡人么？”冯华气。

甭冯华穿得多整齐、多华贵，上的红宝石面有多耀眼，可也掩盖不了那种行将腐朽的气息，然则她才二十出呢。

但是卢梦是谁救的啊？居然不是萧谡救的？冯蓁心里又出现了新的疑问。

冯蓁缓缓地坐起，“让她等着吧，我换儿衣服。”说起来冯蓁都有许久没认真穿过了，平日在中，她都是上衣下，外面裹件袍子，既宽松又舒服，如今要见人，就得一件一件地穿起来，心里觉得甚是麻烦。

宜人帮冯蓁确认了一遍。

“听说你要死了，所以我来看看你。”冯华冷冷地。

“你是不是觉得仗着你那张脸，皇上就不会杀你？”冯华没好气地，“你知不知，卢梦回来了。”

“卢梦？”冯蓁虽然不知卢梦是谁，但是“卢”这个姓还是给了她一些心理阴影的。

尽早就失了，可她到底是皇后，昭阳里烧着地龙洋洋的，冯蓁上就穿着三月暮春的薄裙，整个人显得懒洋洋的，好似依旧是那个未出阁的受尽的女君。

“你来干什么？”冯蓁开口问，她可没神跟冯华在这儿罚站，算时辰她差不多该进桃花源给她新种的白菜浇水了，还得修炼九转玄女功，生命就在于运动。

冯华被冯蓁的话吓了一，赶紧四周瞅了瞅，生怕别人听到刚才冯蓁骂的话。“你疯了么？你怎么能……怪不得你要被废。”

冯蓁感觉冯华憔悴了许多，脸估计很久没保养了，虽然年轻，才二十二、三岁，但看着竟然有二十五、六的沧桑了。脸色很白，没有血色，一瞧就不健康。眉间隐隐有一丝因为经常蹙眉而形成的褶子，总之给人的感觉就是她的日子很不舒心。

冯蓁已经完全适应“不见人”的生活了，这才叫生活嘛。

冯华也在看着冯蓁。她没梳发髻，满秀发就辫成了两松松垮垮的辫子垂在两侧，这种辫法冯华从没见过，她不知究竟是这种辫子太好看，还是因为这是冯蓁的辫子所以才好看，总之她看起来水、粉粉的，气色好似刚成熟的林檎果，粉柔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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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说冯蓁就懂了。她的嘴巴张得老大老大，然后又缓缓地抿了起来，低声嘀咕，“我说呢，萧谡那混怎么突然这样对我，原来是老情人回来了。”

冯蓁张了张嘴，心里嘀咕着她自己怎么不知她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