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华的侍女有实：“女君快别说了，何止才周岁呢，十岁上五哥儿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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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都还没生呢，周岁穿的鞋子就准备好啦？”冯蓁笑。

冯华正在翻拣小孩儿的鞋袜，还有小肚兜、长命锁之类的。都得小巧别致，憨可爱，叫人看得爱不释手。

“那我嫁进严家或者赵家，就不是相夫教子，了此残生了吗？”冯蓁反驳，“嫁给谁不都是个工吗？争的权夺的利难还是落在我上了吗？”

城阳长公主这话就有些强词夺理了。翁媪在旁边听着，赶紧上前：“公主，幺幺也是一时没想清楚才说了糊涂话，你让她下去先想想吧，你们俩现在都在气上，也争不出个所以然来。”

冯蓁待还要说话，却被翁媪阻止：“女君，还不下去么？这是真要气死长公主么？”

冯蓁出了屋子，心下烦躁，也不想回自己的院子，第一个念便是去寻冯华，她也的确上车就让夫去了蒋府。

冯蓁跺跺脚，没想到自己外大母一大把年纪了还玩这种一死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当晚辈的就是这般不好，但凡长辈表现出一副要被气死了的模样，她们就得无条件服从。

肖夫人不由想起自己那几个姐妹，同样都在上京，却是除了年节，基本没多大来往的。“是啊，难得。”说完，她又笑，“我只是想她将来若是嫁了人，也要这般经常往咱家跑么？”

反而冯蓁还得强打起神，挤出笑脸来陪着冯华。

长公主怒：“你这是盼着吾死呢？你是要气死吾么？”

蒋府的肖夫人待冯蓁离开她的屋子后，忍不住摇，“哎，这蓁女君也实在太黏二哥儿媳妇了，三天两往这儿跑，也不怕扰着她阿姐休息了。”

旁边服侍的老妪当即：“这是姐妹情深嘛，却也是难得。”她受过冯蓁的银子，自然要为她们说话。

怎么了？吾是为了谁？佟家不过一个不入的小门小，也就在西京还算看得。你当嫁了他能有什么好？”长公主怒。

冯蓁可不了将来，她正为将来愁着呢，可走进冯华的院子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来错了。本来有满腹的心事想找冯华倾诉，但看见她肚子那么大，再一个来月就要生了，却就再说不出那些牢来。

“我只知若是嫁进严家或者赵家，外大母你有一日若是不在了，我只怕是立锥之地也没有，可若是佟家，至少家风纯良。”冯蓁。

城阳长公主恨恨瞪了冯蓁一眼，“这天下还有你这样干撞长辈的女君么？你给吾下去好好想想。你现在的吃穿住行，哪一样儿不是上京最尖的，你以为你去了佟家还能这样？只怕到时候一文钱都要掰成两半花。”

“看着舒心？男子生得好看有什么用？要是嫁进佟家，你这辈子还有什么奔？就在后院相夫教子，了此残生吗？”城阳长公主恨其不争地。

“你觉得只是为了吾么？”长公主眯了眯眼睛，“你简直糊涂。咱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你以为背后没个强大的娘家，你嫁进佟家就能好？”

“好不好的，过日子总要看着舒心才是。”冯蓁低声。

“幺幺，你来得正好，看看这双鞋，我想着五哥儿周岁时就能穿了。”冯华将一双袖珍的虎鞋托在手上递到冯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