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西京就一定要勾搭佟季离？”萧谡问。

“殿下还记得在竹篱那一次，你问过我愿意与否么？”冯蓁抬看向萧谡。

末了，萧谡又补了句，“即便她与严儒钧没有丑事，孤对她也从未有过任何情意。”这话完全是怕冯蓁会多想而加上的。

冯蓁垂下眼帘，“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殿下当知，不我在何，都是华朝的子民。殿下有令，莫敢不从。”这意思就是她即便有秘密，只要萧谡需要的时候，难她还能反抗？

这下冯蓁不拿出理由都不行了，但好在萧谡没追问她怎么知却不曾跟他提及的事儿。

萧谡眯了眯眼睛，锁住冯蓁的脸：“你早就知了？”

“只是因为殿下帮过我，我答允了要报答殿下。”冯蓁，“如此而已。”

说得好像你不是似的，冯蓁腹诽，当然“色”不过是他抓着她不放的其中原因之一而已。

“且不说你指婚的事。”冯蓁哽咽着，又有些难

“这样，殿下可不可以放开我了？”冯蓁的眼里滴下一滴泪珠。

可正是因为没想到，所以冯蓁一时就来不及遮掩自己的情绪。

冯蓁没敢答话。

冯蓁没想到萧谡会跟自己和盘托出，毕竟这种绿帽子的事儿，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好意思往外说的，尤其还是对着自己喜欢的人。

冯蓁心里骂了一句娘，她和萧谡这事儿的是是非非可是明明白白的，怎么如今渣男倒是扮起可怜了。冯蓁可容不得萧谡混淆是非，颠倒黑白，少不得又挤了一颗眼泪出来，微微撇开，“殿下叫我拿什么信你？”也不瞧瞧他的都是人事么。

钧有了首尾，孤与她之间是绝不会有任何情意的。”

冯蓁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自己可能又要被迫坑人了，“殿下，是真心想要报答救命之恩吗？”

“从一开始我的答案就是不愿意。”冯蓁着脖子。

萧谡像是被什么重击了一拳，痛苦地缩了缩眼睛，再开口时声音就哑得厉害了，“那你当初为何要救孤？”

“如此而已么？所以你心里的人一直都是佟季离？”萧谡愤怒间从桌上拿起那枚白玉簪递到冯蓁眼前。

冯蓁从萧谡手中接过那枚白玉簪，用簪对准自己的脸颊，开口之前先狠狠地在脸颊上划出了一血痕。

萧谡不说话。

“你！”萧谡惊怒间一把打飞了冯蓁手中的簪子，簪子掉在地上重新碎作了三截。亏得天上刚打了个炸雷，将这碎簪之声给遮掩了过去。

萧谡拉起冯蓁的手，让她自己按在手绢上压着伤口，而他则抽回了手，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冯蓁：“你不信孤。”

“勾搭”一词都用上了，可见萧谡心底有多愤怒，冯蓁思索了片刻，感觉如果在萧谡心里留下个“水杨花”的印象，未必是什么好事儿。到时候岂不是更叫他有了随便欺负的理由？

萧谡起走到冯蓁的跟前，迫使她望着他的眼睛：“那为何一直为着个卢柚跟孤闹腾？”

血痕目惊心地横过冯蓁的右脸颊，血珠子瞬间就糊满了她的脸颊。萧谡从冯蓁上抽出她的手绢，重重地压在她脸上的伤口上，疾言厉色：“在你心里，孤就是见色起意之辈么？”

冯蓁拿了一下分寸，这才撇开：“殿下，我只是想离开上京回西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