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下意识地将手中纸条
皱,紧锁着眉
,打量着望向谢杳。若非他早将谢杳的
世摸了个透,以她这番话来看,说她还不到十四岁,他一准是不信的。
“投奔?”太子嗤笑一声,“若是孤没记错,谢小姐等开了春,才十四罢?你拿什么,来投奔孤?”
太子
近一步,掐着她下巴,目光锐利,直望进她眼底,像是想要径直望到她心里去,看看这小姑娘到底是何打算似的。良久,神色方松动了些,“孤为何要信你?”
太子好整以暇地靠回到亭
上,“不想走?谢小姐这是有话要对孤说不成?”
谢杳仍只笑着
她不过开了个
,太子的神色便倏地冷下来,醉意散了个干净。
谢杳原先预备的说辞到这儿算是全然作废了,她索
也不再演下去,站直了
子,平静抬眼望向他,“确实有话。”
这场天灾当年影响颇深,灾民都涌进了京城,京中的达官显贵亦收敛了往日奢靡的习气。谢永也正是那时候治蝗有功,才加封了太子少傅的。
“民女自然知
。可民女也知
,既然殿下早早得了这个消息,倘若殿下在
工
安插好人,春旱一来,无论是
民的安置,还是水利,都能占了先机。岂不比被宁王抢了功劳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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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杳的记
向来极好,当年二人大婚夜里,太子讲的那段贤贵妃与当今皇后娘娘的后
秘辛,她并未用心听,却也全然记了下来。
谢杳被他一噎,一时没控制住表情,脸上明晃晃写着你就不多跟我聊上两句?
太子饶有兴味地看着她,“洗耳恭听。”
谢杳最后一个字话音刚落,便觉一
劲风袭来,太子单手掐着她脖颈,眼底寒意叫人胆颤。
语毕,谢杳双手奉上一只锦
,“民女的一点诚意,殿下可否赏脸一观?”
到这儿来,唯一说得过去的,也只有沈辞叫她过来这一样说法。他心里琢磨着沈辞的用意,面上却只轻巧逗她
:“既是偶然所至,孤便饶了你惊扰之罪,你且下去罢。”
这是皇
,即便他贵为太子,也不可能这般私下了结了三品尚书之女的
命。是以谢杳并未挣扎,眼底波澜不惊,只望着他。太子终还是手一松,往后退了一步,活动了活动手腕。
谢杳急促地
了几口气,气息平稳下来方
:“此事与世子无关,是民女自己拿主意,要来投奔殿下的。”
“这段往事,
中知晓的人现下已死了个干净。谢小姐又是从何得知?”他手缓缓收紧,“让孤猜猜,莫不是沈世子?倘若世子连这个都知晓,那孤还当真是要重新审视他一番了。”
“不如民女先给殿下讲个故事?”
太子深深看她一眼,拿过来拆开,里
只一张字条,是昨夜里谢杳随手扯了一片纸条写下的――元平十四年,春大旱,夏蝗灾。
她既是想一步就反客为主,必然是要走险棋的。而谢杳又清楚得很,自个儿的优势在于对往后这几年的局势了如指掌,虽说人事易变,牵一发而动全
,那天灾呢?
谢杳只一笑,“殿下大可以猜猜,民女是如何得知殿下
世的。也大可以猜猜,民女这番话,足不足信。”
太子一眼扫过去,倏地变了脸色,将纸条握在手心,低声喝
:“大胆!你可知这是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