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说话。”

慕锦勾起她的秀发，又问：“你为什么不说话？”

正要向前奔跑，多日的疲惫却袭上心，慕锦拉着二十躺下，将脸埋在她的肩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他讥嘲她：“没出息。”

两名护卫走出房间，站在门边不远。

过了许久，慕锦醒了，手上箍住二十的腰，又问：“你是谁？”

慕锦沉默片刻，又恼火了：“你到底是谁？有什么资格睡在我的床上？”

“你不是。”他冷然：“笨笨是我的人，你什么份敢自称笨笨？”

他问：“你知？”

二十连忙起。

有理讲不清。她只好换一个别致的称呼，“二公子，我是笨笨啊。”

他扣住她不放，关切地问：“天这么黑，你没有烛灯，要去哪里？”

“那你为什么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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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所有的闷气都消散在这句话里。她笑了笑，偎依向他，“二公子，我哪里都不去。”

二十不知走火入魔的医治方法，但是，平心静气肯定比气急雷霆更加宜人。

“……”

两名护卫识趣地背过去，只用耳朵留意二公子的动静。

寂静的山林听得见清风，听得见落叶，更听得见二公子平和的心。

游于深渊的他，终有力量浮上了岸。

慕锦又想讥笑一声，却倏地住了口。仔细想了想，冒出一句：“为什么不怕我？”

他冷漠反驳：“你不是。”

二十惊醒，睁开了眼睛。她不禁佩服自己，躺杀人魔的怀里也能悍然入梦。

她抬看慕锦，撒说：“二公子，我是二十啊。”

四无人，房里只剩她和一个随时狂大发的男人。

――

过了一会儿，慕锦忽然问：“你是谁？”

二十回答：“二公子，我是二十啊。”

“胡说，她不会说话。”他抓起她的手腕，强调说：“她也没有这么瘦。”

“自己说自己笨，那你是笨的。”

他扣住她手腕的力气在加重。她闭嘴不说话了。

她告诉他：“我怕黑。”

“又怕冷又怕饿。”冻了十来天，饿了十来天，掉了好几斤肉。

“……”因为二公子说了，二十不会说话。会说话的就不是二十。

“我怕……”怕他六亲不认送她下地狱。

“哦。”他不甚在意似的，然而手上紧了紧，几乎掐进了她的腰里。

“我就是啊。”二十笑：“我很笨的，不笨的人怎么会被抓走呢。所以我就是笨笨，唯一的笨笨啊。”

她不反驳。

这几天慕锦经常昏睡，脑子非常混沌。他在焦急地寻找一个人。弥漫几重黑雾的未知领域，他独自迷路，徘徊。直到现在，迷路的那一座深渊渐渐有了轮廓，前方尽有一只薄薄的影。

“因为你是二公子。”二十窝进他的怀抱，“二公子，你好和啊。”

她绞尽脑汁，回想自己有何特质是二公子记忆尤深的。灵光一闪，她说：“二公子，还记得你边唯一的笨笨吗？”

的发丝镇定了他慌乱已久的心。他闭上眼，双手揽住她的腰，平复躁动。内那一阵一阵狂袭的真气渐渐缓了下来。

“哼。”一脸不情愿，但是二公子任由她把他抱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