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毅和万父齐齐尖叫，接着同一速度同一动作的扭过脑袋，看向石烂。

石烂示意万家父子看向窗外。

“你说是迁怒？”

老于想抽烟，摸了摸兜儿发现没带，正想向万父借火时，万毅指着墙上的请勿烟，老于叹了口气。

越长大，就越觉得老娘，也就是易老太太丢他们的脸，所以一个个发达了后，便很少有人回去看老太太，每个月该给的养老费没少，但就是没人回去。

就连过年，也是大年三十回去，正月初一就开着车跑了。

“她也是个可怜人，你还记得你梦里她说的那句话吗？”

万家父子对视一眼，他们哭灵的时候，声音不是多悲戚，可到底不是自己的亲人出事，所以自然也不会真的伤心.....

万毅点，“我记得，她说笑啊，接着笑啊。”

老于说完，护士就来给他换药，万家父子开着车便去了石烂所在的小院。

“我知的就这么多了，我打小我妈就不让我去易家那附近转悠，说是脏眼睛，我那会儿还不明白咋回事，现在总算知了。”

万毅和万父齐刷刷地看过去，只见院子里站着一位拄着拐杖的佝偻老妇人，她看起来已经很老了，此时正站在院子里，那血红的眼睛正好对方万家父子的双眼！

万父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既然知那老太太是这个子，为什么还把自己儿子介绍过去？

“哎哎哎，你别生气，我也是这几天才听说那老太太生前的那些事儿。”

被儿媳妇拿回去质问易老太太的儿子，儿子们其实也知老娘之前为了养活他们了些什么，那简直就是他们心里的刺儿！

石烂喝了口茶，看向院子里，那老太太立低下，接着消失了。

自认为自己还没有到那一点的万毅垂下了

“啊！”

“老于，你这话什么意思？！”

么大事儿，也会被迁怒。”

这人在的时候，大家虽然心里清楚，但是也不会拿出来到讲，可人死了后，大家就开始说起对方年轻时候的事儿了。

“那是因为她死的时候，村里来吃酒席的人心里都在笑，想着这老太太终于死了，而如你之前看见的那般，她那八个儿子没有一个是面伤心的，他们也在笑，在心里笑这个丢他们脸的老母亲总算是死了。”

原来村里人都在说，这易老太太虽然没再嫁，可暗地里却和刘寡妇一样在那种生意，这才把这么多个儿子给养大了，儿子们长大后开始娶媳妇，村子里有些人就在她儿媳妇面前说了几句话。

万毅颤声叫。

“石、石大师。”

“....石大师，那老太太是不是心里不舒服，觉得死的时候亲属不在边，哭灵的时候她那些儿子一个也没哭，反而请我们这些人哭得厉害，所以不高兴呢？”

石烂听出了他的意思，万毅连忙点，“不然我真不知哪里得罪那位老太太了。”

看着石烂那张淡定的脸，还在打抖的父子两人也不知怎么回事渐渐的不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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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没人一个人为老太太的死真的伤心。

万毅的意思，这可能就是易老太太在迁怒他。

“你们也不想想，一个女人，养着八个孩子全靠自己能养活吗？”

“你往院子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