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还恨他。”施索说，“但还是觉得别扭，就好像……的存在是我跟他沟通的桥梁，没了，我跟他其实也就比陌生人熟悉那么一点。”

施索说：“叫人。”

“你回吗？”舍严问。

比如施爱月，相比之下，她跟宁茹久才像母女，施爱月嫁进宁家的时候，宁茹久才五六岁，孩子不抵，又缺母爱，两人感情自然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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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施索和舍严吃过早饭后离开了酒店。按照原定计划，今天施索要去墓园。

舍严没追着问，他亲了亲施索，替她掖好被子才回去。

施索又坐地上陪喝了一盅，舍严也学她的样子席地而坐。

“我说以后没人再叫我宝贝了。”

两人顺着台阶往上，今天是个好天，墓园也有成片成片的桂花树，这景她已经多年没见了。

而她一直竖着屏障，父母全都进不来。

施索蹲下来，把买来的酒肉摆好，从袋子里拿出纸钱，舍严替她点火。

她托腮想着那个时候：“哎，你还记不记得我走的那天，你到我家？”

四五年没回，她也一直没在的坟前祭拜过，两年她爸还老打电话指责她不孝，后来他爸不再说了，改换政策，让后妈发起温柔攻势。

施索以前执拗，执拗的只有一，她知自己的病，忍受不了刺，格也冲动，宁可自己也受伤，绝不放过她的敌人。

“佳宝结婚，我后妈也知，我爸昨天还给我打电话了。”施索在墓园买了几样东西，没挑不实用的花，苦出，最见不得浪费。

起风了，烟袅袅。

舍严看向她，伸手摸着

施索笑。

舍严帮她一起烧。

“啊，没烧到。”施索说。

舍严没答，他从沙发上起，朝施索走近，问：“肚子痛？”

父母缘薄，但到底也没深仇大恨，施索说：“我跟他说了，这次没时间，下回放假再去，场面上总得过得去吧。”

在黎州她感觉不到秋天，仿佛一降温就入冬了，只有在这里，她才能看见漫山遍野的秋。

“是啊，叫我回家吃顿饭。”

“叫你回家？”舍严替她拿。

“……嗯。”施索把纸折起来，往枕底下一，“睡觉去。”

父母不是不爱她，但也不是多爱她。他们生下她的时候本没好为人父母的准备，等他们想再亲近她的时候，她也已经长大了，他们亲近不了。

没过来，她也在被子里，有些大惊小怪了。

舍严摸着她的，这才注意到她被子里的纸笔。

舍严掸了掸她的手背，说：“剩下的我来烧。”

“说弟弟妹妹都大了，总不能以后上街碰到也不认识他们。”施索。

舍严点，把她的手拿离火堆。

“我又不是小孩子，刚才是没注意，”施索又拿纸钱，“不会烧到手的。”

这些年她年龄增长，大概风霜雨吃得多了，她也懂事了不少。

所以离家不回，改名换姓。

“没什么。”她问，“吵醒你了？”

“写东西？”

施索摇了下。

施索清楚，她爸无非就是想她回来看看。

舍严看了眼墓碑：“。”

“嗯。”

“没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