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索看她。

“不用，”施索说，“我关注下你。”

施索本来就喜欢热闹，格也好，混在人堆里如鱼得水，很快就跟几个之前不熟的住客交谈甚欢起来。

施索点击微博登录。

施索没答。

舍严站在那，握住她手腕，问：“醉了？”

施索盯着眼前的两只手。

聊着天，啤酒空了，她顺手拿起一罐新的，拉了拉，没拉开易拉环。

鱼妹说：“大概……十几块钱有吧。”

施索稍稍凑近，看她的观看人数，只有几百。施索问：“你每天直播两场，平均收入能有多少？”

施索那时一边琢磨怎么败亲爹的钱，一边未雨绸缪，打算早早挣到属于自己的财产，将

有他。

她真没醉，只是酒刺激多巴胺分，难免比平时兴奋一些，还有双眼视物有点模糊，但她意识清醒，她觉得自己没醉。

当年她玩直播，目的就为挣钱。她家其实有钱，亲爹的财运一年比一年好，是老旧人，骨子里重男轻女，但跟她感情太深，担心亲爹将来会把财产全给两个小的，一直跟亲爹强调财产分必须长幼有序，长姐占大。

舍严顿了顿，见施索仍牢牢拿着啤酒罐不放，他松开她手腕，上移，轻轻覆住她手背。

舍严比手指：“这是几？”

施索拍拍她肩膀：“没事，我也是从小透明起的。我看看你平常拍的视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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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索把短视频APP下载回手机，登录的时候想了很久，也记不起自己的手机号，她闭眼睡了两分钟，才突然想起她当年是先注册微博，再用微博账号登录APP的。

“……你醉了。”

“这是舍严。”施索说。

“舍严。”

舍严一直在旁看着施索，他：“没事。”

手背余温撤去，施索拿起啤酒，在嘴边停了一会儿，才昏昏脑地仰喝下。

舍严放下手。

舍严：“施索姐是不是喝太多了？”

然后看了看后台信息。

竟然有很多未读消息，这让她出乎意料。

她视线其实有点失焦了，手指都没抓准拉环，一直在边缘徘徊。

不过再喝下去，真要醉了，施索喝完小半罐，把啤酒放回桌上，挥挥手，让他们自己玩，她走向鱼妹，坐到了她边上，把缩起半躺下来。

舍严问：“几？”

“不用。”

“以前玩，APP已经卸载很多年了，我下载一下。”

鱼妹低：“我爸妈每个月给我五千块生活费。”

“嗯？”

“你也玩啊？”

“万一一会儿吐了呢？”

施索说：“舍严。”

又试了试，依旧没成功。她手腕突然被人轻轻一握，施索转。

“没。”

“没醉，”施索瞥了眼他放下的手，“刚是二。”

界面已经很陌生，毕竟已经过去多年，但作换汤不换药，她先搜索鱼妹的账号，点击关注。

舍严一手握着她，一手拉开拉环，“噗嗤”一声，气冒出来，他弯腰看着施索，低声：“最后一罐。”

鱼妹搬了张充气沙发上天台，一直在弄她的直播，这会儿直播尾声，她冲手机镜挥挥手：“拜拜。”

鱼妹把自己手机给她。

“还是让她少喝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