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沈屺春指着画，“这是我的手，这是你的脚，你画了我的手。”

“你画一张我的脸如何？”沈屺春想到了什么，扯一笑，“那张画你只画了我的手，既然今天我在这里，你看着我的脸画一幅我如何？”

余令看着，凝眉在记他的神态模样，没张嘴回他。

说着，沈屺春取了画斜插在自己的耳鬓边。

说着放开手，余令瞧见他手红了一片，一看就晓得她的力不是什么挠。

“这手上布满脓疮真不是我的手？”

余令甩不开，发了狠去掐他。

动笔前，余令：“只要我画，不画的如何，你都愿意与我交换对吗？”

沈屺春笑，他越笑，她就觉得越生，就像是他杀了一个带笑的人，把他的笑贴到了自己的脸上。

两人视线次次对到，沈屺春见她不像往常出厌恶的神情想说话逗

他更让人觉得恐惧。

上面还摆着那日她动手绘下的画，彩蝶能认出上面有海棠枝干就已经让她觉得惊奇，沈屺春竟然能彻底看出她在画什么。

“我没画过你的手。”

“是我看错还是你嘴？”沈屺春笑，却没有继续深究，抬起了桌上的墨砚，“你换不换，若是你要与我交换，我这会就为你磨墨。”

屋里静谧的只有画笔落在纸上的声响，沈屺春手里把玩着白鹃梅，余令每次抬，他都恢复到她上次抬的姿势。

听到沈屺春说“手”，余令下意识地看向了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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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屺春低眸，笑：“你挠我手心什么？”

“怎么会没有。”

余令当然不会画狗，也不会画鱼，比起不愿敷衍沈屺春，她只是不想让沈屺春糟蹋了那些动物的样子。

“余大师莫妄自菲薄。”

沈屺春可不喜欢余令嘴的样子，倏然从榻上坐起，住余令的手腕，把人带到了书桌前。

他与它们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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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画她觉得就是谢辞非也不知她画的是什么。

“我现在画不出什么好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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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什么就画什么。”知余令这是应了，沈屺春眼里出丝丝期待。

“你看错了。”

但他说作画，她之前就画过，不算破例，反倒只能应下。

她是真没想到沈屺春竟然能看得出来。

余令绘画，画心又画物，她画了水月楼四盛开的海棠花，浑浊的土地滋养了残缺的花朵，在海棠枝干之中，恶心的手紧紧握着一双。

若是他提那些恶心的要求，她一定一口回绝，她爹娘一定不会想她用令人不齿的方式，换得去祭拜他们的机会。

“你就是画一只狗一只鱼，只要你觉得那是你眼中的我，我都带你去。”沈屺春看了眼桌前土罐子里插着的白鹃梅，“我若是拿只花，是不是能显出俊俏？”

然同意。

余令扫了眼纸上杂乱的墨痕：“你看错了。”

第13章

“你想要什么样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