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没哭……”

彩蝶用手遮住了余令的眼睛。

余令趴在床边恍恍惚惚，沈屺春什么时候走得她也不知，只是无时无刻她都能感觉到，一双仿佛要把她吞噬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姑娘你快休息吧，昨日那位爷今日说不定不来了。”

彩蝶扶着余令上床入睡，余令浑无力，也敌不过她的推拉，只是眼睛还睁着，彩蝶看着觉得渗人。

余令不想睡，但被彩蝶遮着眼，算是半晕的睡了过去，等到她再醒来是被桃红的声音吵醒的。

桃红想闯余令的屋子，彩蝶在屋外拦着不让。

她以为本该躺在床上起不来的余令，穿着一素色衣裳站在门口，面无表情，不知的还以为她是阎王爷派到人间勾魂的。

势后报复余家。

“姑娘你快睡吧，别熬出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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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余令好端端地站着，桃红表情可惜，有种没看到热闹的失落感，抬起团扇砸了彩蝶上一记：“人不是好端端的站着，你非拦着不准我进去什么。”

余明志跟她提起旧事，她知他应该是看中了沈屺春的权势，有意用她来抹平沈屺春当年无缘无故从谢府消失的事，她拒绝了之后，他大约也去找过沈屺春，那边也不愿他才死了心。

晚上没出事，没想到白日会成这样。

桃红拿着把蝶戏迎春的团扇，推搡着彩蝶就是要往屋里去。

彩蝶哎呦一声，瞧向余令：“姑娘你睡醒了，我去发给端午食过来。”

说完，桃红径直进了余令的屋子。

“这都什么时辰了，楼里都快开门迎客了，还午食。”

“姑娘你是怎么了？眼睛红成这样，里像有血一样！”

彩蝶拦着说，余令虽然心情看着不嘉，但的确没有落泪。

上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客人，看着人高大，可实际上是个脚虾。

“哭没哭我看看不就知了，听说她那客人牛高大的，是不是把她半截子都压了！”

“桃红姑娘，我们家姑娘在休息呢，你要是寻她说话，过会再来也不迟。”

“为什么要过会，这都什么时候还在睡觉，我看她是受不住接客，在里偷偷哭吧。”

彩蝶虽然比余令小上几岁，但见过的世面不少，昨晚没看到落红，又看到床上那东西就猜到了始末。

那以后她本以为她不会跟沈屺春再有任何关联，没想到他们又见了，还是在水月楼里，他说他是贱狗，但面上的神情却像是在讥讽她。

桃红笑嘻嘻地凑着要去推门扉，只是她的是还没伸到门上，门从内推开。

昨日沈屺春一走彩蝶就进门收拾了屋子，见余令吐得一塌糊涂，还怕客人找麻烦，没想到秋娘那里风平浪静，客人一句话都没说还给了赏钱。

桃红上下打量余令，见彩蝶说完在一旁不动，怎么可能不知这小丫是在防着她，瞪了彩蝶一眼：“你还在这里干嘛，你不是要去拿吃的，就不怕饿死你家姑娘。”

彩蝶安地说，“这些客人都怕上有病让人看笑话，昨日他那么丢人应该会有好长日子不会来了。”

余令一夜无眠，清晨彩蝶打开门唬了一。

也就是那个时候她才知晓她有一桩还没出生就定下的婚事，而与她定下婚事的就是沈屺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