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实话为什么不能说，你就是太好欺负。”

“你出去。”

“好……昙月姑娘你别怕，若是你怕的话，今晚可以唤我来陪你，我守着你睡觉。”

看着地上夹杂着血丝的秽物，余令摇摇坠，紧了手边的木栏，才没有一栽下去。

彩蝶懵懂地安着余令，她自小在楼里长大，见多了姑娘不愿，有些姑娘开不愿，后面也乐意了，比如绿腰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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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知的还以为你是昙月一个人的丫，光守着她伺候。”

彩蝶捂住了她的：“你别说了。”

彩蝶一走，余令就推开了轩窗，光照下，桌边的黄铜菩萨上析出一层淡淡金

彩蝶点：“我听雪色她们说，有位客人给了秋娘大笔的银子，说要梳拢姑娘。”

余令扶着床沿忍不住又吐了起来。只是她本没吃任何东西，吐也只是吐纯粹的酸水。

桃红现在的客人便是以前与她相识的，特意花了百两捧她，包了她半个月。

见余令脸色微变，彩蝶立刻，“给的银子真的很多，比桃红姑娘的还要多，接了这位客人，姑娘三四个月都不必见其他客人。”

“你还想往前凑。”

“昙月姑娘没欺负我。”

片刻，余令起把那条隙给合上，彩蝶看着紧闭的门扉无所适从。

“昙月姑娘你别怕，我之前见过一些姑娘不乐意，但过了几日也就好了，不痛的。”

雪色路过回廊时见着彩蝶呆呆地站在昙月门口，上前戳了戳她的呆脑袋：“她不稀罕你，你就甭理她，眼巴巴在这里站着，不知的还以为你多贱，赶着趟让她嫌弃！”

“你有话说？”

彩蝶还惦记着雪色刚刚说的她不止是余令一个人的丫。

余令那副样子，就算是接客了估计也是每日要死不活，郁郁寡欢，不定哪日就死了，伺候她又费心又落不得好。

见余令没理她，彩蝶磨蹭地慢慢离开屋子，不过关门时她门不敢合上，而是留了一条小的隙。

但两人相比，余令的运气更好。

与绿腰姑娘相比，余令这般已经很好了。

彩蝶虽然只是丫，但也知姑娘刚开始接客，最好是一直同一个客人，若是开始有豪客捧，价水涨船高往后就会容易许多。

*

雪色瞥眼，彩蝶傻笑：“昙月姑娘好的，我求了秋娘，往后她接客了我就伺候她一个。”

捧着金银求她一笑。

彩蝶帮雪色拿着手上的杂物，扯着她往前走：“往后等到昙月姑娘接客了，我就能只伺候她一位姑娘。”

雪色冲着漆红雕花门扉，瞧着那层薄薄淡粉的绢布，把自己的声音往屋里传。

下梯子的时候，彩蝶忍不住回看了眼余令的屋子，她知余令不想接客，但水月楼的姑娘哪有不接客的，余令那么聪明一定会与绿腰一样，想通了就不会吐，也不会每日都不吃饭。

但还有些姑娘一直不愿，最后就是草席裹着扔到了乱葬岗，她喜欢余令，所以想让她像绿腰，而不是像那些被野狗啃得连骨都不剩的姑娘。

见彩蝶的样，雪色也懒得再言语什么。

彩蝶瞧着余令脸上的神情，觉得此刻余令更美了，美的让她心突突地，让她无端的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