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陆蓉再也忍不住走出来，“小人死罪。”

容衍听着笑了，“是吗？听着倒是有几分理。”

芙萝听着他那一声阿芙，莫名有点微妙。

容衍并不是喜欢嘴上只是骂人，恐怕还真的了别的。容衍和容征不同，容征或许还要顾及到所谓的朝堂平衡，起兵入京，又废黜容征皇位，容衍的强悍和强势远远出乎人的意料，对上这么一个本就不怎么在乎文人和后世评价的帝王，杀贪官污吏也就杀了，杀了继续有人可以提上来。

容衍看了她一眼，“你今日是不是了什么事？”

“她好歹可是吏侍郎的女儿，你这么……”

芙萝说完，她瞧着容衍面带笑意，一下又有点小得意了，“陛下，你说我说得对嘛？”

芙萝说的理直气壮，似乎不觉得自己错了。

“阿芙来了吗？”容衍的声音从殿内传来。中气十足，没有半点疲惫。

不过内侍们手脚麻利，很快进来收拾。

芙萝进去，见着地板上还见着被掀翻了的桌子，桌子上的东西撒了一地。连砚台里的墨汁都泼在地上。

芙萝满脸奇怪，容衍叹气，“听说你泼了我边一个女官满的羊酪？”

容衍从她进来开始，就一直看着她，他的脾从到尾都没有变过，只不过以前被他藏起来了而已，表在她面前的，全都是她喜欢的温和。

“回陛下，清惠仙师已经来了。”黄孟说着，就把芙萝往里请。

出来，一个个脸色灰败，垂丧气。

芙萝想了小会，“是有这么一回事。”

“为何？我记得你不是这样的脾气。”容衍问。

芙萝满脸奇怪，“她竟然和我说，不可和当年一样那么对陛下。我在里长大，一直到现在都没见过敢这么说话的女官，更何况陛下私事哪里用得着别人说三四。敢在人前说这样的话，显然是没规没矩，二十四局看在陛下的份上不敢她，那么就我来。”

“怎么又是太上清静经？”容衍看着她，“除了太上清静经，你还看过别的家经书没有？”

芙萝看见那些须眉，脸色灰败，别提有多快意。

芙萝摇摇，“带我的师父说了，就好，不必广。”

“可是里只有规矩不是？这里是陛下说了算，还是她爹说了算。进了上担着女官的位置，那就该守里的规矩。功臣的确是应该对他好一点。但是天下依然是陛下的天下，皇也依然是陛下的皇，自然就是要照着里的规矩来。”

外面陆蓉正要进来送补汤，听到内里容衍和芙萝说话，不由得停下来。

容衍让她把手里的汤留下，让陆蓉离开。

其实他知她对所谓的修行懈怠，这话里恐怕也是给她找理由的。

“其实太上清静经也听着很有理不是？”芙萝。

容衍看她脸上没有半点惊慌失措，很是平静，甚至话语里都很平稳。

“贫方才在外面听到陛下在生气？”芙萝满脸关切，“这七情伤，陛下要不要听贫说太上清静经？”

“你这脾气，也没见着你变好些。”容衍看芙萝，“以后留人一线颜面也好。”

芙萝一张嘴和刀子似的，“哪里有臣子不守里规矩，反而还要别人谅他的。这恐怕是心有不轨，要造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