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的手推开，鬼使神差地说了句：“还没。”

她食指关节抵着下巴，看着他问：“你想要我怎么还？”

徐冽看着照片，静默片刻，似乎觉得好笑，点点，换了陈述语气重复一遍：“我挨揍。”

物理李来了，拿讲台上的大三角尺拍了拍：“响铃了没听到啊？还嚷！”

苏好奇怪地看看他。

“你们这些书呆子真是……”苏好扼腕叹息，“早知还不如我留下来，那现在……”

这时候要换作别人，苏好就直接放弃交了。

徐冽思索着回想了会儿，好像对这事提起一丝兴趣：“所以笔记……”

掌心很薄，指节葱似的细白纤长，指甲莹亮，可能涂了什么，在灯下泛着星星点点的光。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三门考了两百九，我六门考了三百七。

是他一潭死水般的生活里，很久没出现过的生动。

苏好瞳仁里的情绪变得复杂，她皱皱眉：“我当时给了你防狼雾，你得用啊！你该不会是不懂怎么用吧？”

徐冽拿笔在卷子上添辅助线，不紧不慢地说：“如果我帮你想怎么还人情，那你又怎么还我帮你想怎么还人情的人情？”

徐冽若有所思地点点。

“嗯。”

这什么绕口令，听得人神魂颠倒的。

教室里的吵嚷声忽然轻下来。

徐冽注视着她因为惊讶而鲜活起来的表情，想了想说：“有点。”

第10章二月雨

认。”苏好拿出手机，翻到杜康拿云南白药的特写照给他看。

但她是个讲义气的人。帮过她的人，她忍。

她就说了吧，她真的不喜欢跟学霸朋友！

“不知，”徐冽却撇开去，“这是你的事。”

“……”苏好嘴角一抽，直起板，退回到三八线以左。

“那现在笔记我也没收，箱子也是自己搬。”徐冽手里的笔转过一圈半，替她下了定论，“你这人情好像还得接着还？”

“所以真的伤得很严重？”

“你说什么，”苏好凑近他一点，“慢点再说一遍？”

徐冽偏看了一眼她在他肩上的手。

既然把话说开了，苏好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戳戳他的肩膀：“看着没事啊，好差不多了没？”

苏好刚低低追问了徐冽一句，李老就看了过来：“就说你呢苏好，看看你同桌在干什么？人家在题，你追着人家讲闲话？难怪一个考一百，一个考三十八！你看人家爱搭理你吗？”

“我要是想得到还问你吗？”苏好瞪他一眼。

她戳完他肩窝，又来拍他背脊，动作随意地试探着他的骨，跟她踹人的时候一样，不规矩也没分寸。

“理论上是的。”苏好点点，觉得这样也好，既然他开了口，直接说要什么，她这人情还起来就方便多了。

“是我在还你人情啊！”苏好嗤笑一声，“不然你以为我暗恋你？想得美。”

苏好一懵。

自尊心碎了，受刺激了啊？

李老还在借题发挥：“这次物理最后一小题是超纲题，全年级就七个同学算出来，六个都在理科创新班。你们啊，都向新同学学习学习，别看人家生物记忆点失分多，那是因为休学了半个学期。人

却意外的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