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苏阳很不愉快地回：“这种临时想出来的策略，我啊，用自己的形象自称圣女，很羞耻的好不？而且也不知会不会有远方的人观测到这里的情况，我的脸暴了的话，之后在德洛特的活动会变得很麻烦。”

约瑟海姆微笑不语。

难以理解。

“伟大的圣女大人啊，伟大的圣女大人啊，终于降临了，我有罪，我也是罪孽深重的人，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天哪，伟大的圣女大人啊，伟大的圣女大人啊……”

“我怎么会这么丧心病狂呢？”苏阳看着茶灶上燃烧着的小小火苗，冷淡地回。

“哦……是吗……原来不是因为你认识陆乃啊……”约瑟海姆意义不明地感叹了一句。

“我怎么可能认识一千年前的人？”

“诶……但是……他们不是……”

苏阳盯着跪在地上闭眼念叨的赛丽亚，无语得很。

那些不知情的人就算了，苏阳虽然没有自称圣女，但确实是有意将他们往圣女的方向引导的。赛丽亚就不同了，她明明是从到尾都有旁观到的知情者，怎么也搞得像是相信苏阳就是圣女的样子？

他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被泪满面的赛丽亚打断了，赛丽亚将前额磕碰到泥土之上，激动地哭：“伟大的圣女大人啊！我察觉到我的错误了！无视，确实是

那些曾在神断决斗中，被苏阳反复燃烧反复治愈最后在数万观众面前成了赤**光溜溜连都不剩的法师们，齐齐颤抖了一番。

半晌，约瑟海姆状似不经意地问：“你是想让人们以为圣女降临吧，为什么要用陆乃的样子？用你自己的不行吗？或者随便造一个？”

亲被她折磨得死去活来，平娜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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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用陆乃的形象……”苏阳翻了个白眼，“只要进过你的房间，谁都会对陆乃印象深刻……反正我脑子里自然而然就想到她了。”

一时之间，小树林内没了交谈声，赛丽亚嘴里喃喃念叨的内容便被无限放大。

侵入她内心世界差点被她的黑泥淹没，约瑟海姆微微一笑。

“他们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说到底，不是真的反省自己的错误了，只是在无法反抗的强大存在面前，为了求生而下意识妥协罢了。人族很狡猾的，再蠢的人，也改变不了狡猾自私的特。他们察觉到我对他们信仰山神教的不喜，而不是真的意识到山神教了多坏的事情，这么短的时间，又受死亡威胁，怎么可能考虑得那么深刻？”

艾斯维尔高兴：“现在好啦，那些可怜的人族终于醒悟自己的错误，应该会反抗压迫自己的坏家伙，以后他们的生活一定能好起来的！话说我们要不要暗中出手帮他们一下？”

在遥远的奥汀帝都，被长女过一箭穿透心脏的老父亲夏多布里昂，莫名其妙打了个寒颤。

海姆也拖了张椅子出来，略带惊叹地笑：“我还想着你是不是准备一不二不休，杀光这里所有人呢，竟然只是鼓他们去反抗？”

约瑟海姆慈祥地看着苏阳，语气很温柔，“什么‘人族’呀，说得你好像不是人族一样。”

苏阳嘲讽地笑了，“谁说他们醒悟了？”

亲眼见过她平叛时的铁血无情，四个侦察兵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