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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陛下宣其面圣。”

东聿衡竟有些气得麻木了，他只喝：“贱婢！你既已看见，为何不向惠妃揭发实情？”

什么事？”

孟雅：“臣妾听闻皇贵妃中毒一事十分心焦，也想尽法子为妹妹找出真凶。臣妾听闻内务府传来消息，说是温太医他们提出此事与惠妃病亡也有千思万缕的联系，一时震惊。忽而忆起昭华中有一婢原就是惠妃的大女，名为彩华。臣妾心想着不知她是否得知些什么隐情。臣妾便招了她来盘问一番，不想竟得知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臣妾也不知是真是假，惟有请陛下裁决。”

她在等最关键的时机。一个既不需扳倒皇贵妃，又可让明奕顺利继承大宝的时机。

东聿衡抬，讳莫如深地看了孟雅一眼，“皇后也是才知的？”

皇帝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轻轻摇了摇。

“什么事？”

“正是。”孟雅一惊，“陛下这是何意，倘若臣妾早知，定然第一个禀明陛下。”

谁知皇帝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中毒的是他心

不多时，跟着皇后过来的婢彩华跪到了皇帝面前，似是有些诚惶诚恐。

“皇后说你知惠妃病故的隐情？”

孟雅只觉东聿衡的神情太过平静，心有诧异，说：“臣妾方才听闻，震惊不已，陛下认为这贱婢说得可是实情？或是背后有人指使，故意谄害二皇子？”

然而她不料东明晟竟然还给沈宁下了毒，也不料竟被人查了出来。她明白此时再不利用，往后便是一颗弃子了。

“宣。”

“下跪何人？”东聿衡问。

“婢时常梦见惠妃娘娘找婢索命，夜夜不能安睡，因此向皇后娘娘禀告了此事。陛下，婢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如有虚瞒，天打雷劈！”

孟雅看一眼沈宁，犹豫：“陛下，皇贵妃病着，当让她好生休养才是，咱们还是移到别去说罢。”

“回陛下，婢彩华，是昭华二等女，曾是惠妃娘娘边的大女。”彩华的声音绷得紧紧的。

帝后到了书房，孟雅问东聿衡是否用了御膳，东聿衡这才发现天已灰黑下来了。仔细一听，远还有两声闷雷。他竟是全无所察。

“朕还不饿，皇后有事便直说罢。”东聿衡喝了一口茶。

彩华重重磕了一个，“正是。陛下，婢也是碰巧撞见的，婢有一回发现二皇子偷偷地在惠妃娘娘的药汤里撒了些粉末进去。”

“那如今怎又说了？”

皇帝略一沉，点应允。他走之前，扶着沈宁躺下为她掖好了被子，沈宁盈盈看着他，眼里似有千言万语。

彩华不停地磕谢罪，“婢贪生怕死，故不敢说！太医日日诊脉，惠妃娘娘只是伤寒病重，婢害怕说出来，是不是毒药婢都必死无疑，故而不敢说。请陛下开恩哪！”

孟雅自是早已知晓。彩华有一年偷偷烧纸钱，绿翘问几句，才知她是烧给惠妃。她便觉蹊跷，召了她来审问出了真相，但她一直隐瞒了这个秘密，她知她不能早说，尽说出此事会让皇帝发怒，但她明白他定不会杀了皇子替一个妃嫔偿命，多发落他到荒凉之地当个亲王。人总是会变的，万一有一日皇帝又记起二皇子的好来，再次召回中又是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