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像是被到了悬崖边。

令狐蓁蓁竭力息，眼泪尽数在他脸上。她也不想慌，可就是莫名慌乱，不晓得缘故，那些看不见的铁丝仿佛钻进了心脏，痛得厉害。

秦晞捧住她的脸，俯首毫不犹豫将额贴在她汗的额上，又一次用自己的气勉强令盘神丝安静下去。

当时她只是面色变了一下，其后又像没事人一样，他便没多想，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怎可能不挂念？

急促的息间，她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我梦见……大伯……盛夏……他追着我……不是冬天……”

“好，那我替你永远美梦，永远在一起。”

他用指尖轻轻撩拨她密的睫，几近耳语：“是你想要美梦，我听见了，不可以和我耍赖。我

秦晞静静看了她半日，那些烧灼似的痛顷刻间烟消云散，只剩血脉里星星点点的火。

看不见的铁丝开始在四肢百骸蜷缩蠕动，令狐蓁蓁骤然睁开眼，只觉满满脸的冷汗，试着想起，却起不来。那些看不见的铁丝并未让她痛，却让她一丝力气也无。

秦晞只觉膛灼烧似的痛蔓延到咙，他稍稍抬起，好看清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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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内的盘神丝在挣扎，多半是噩梦发了被强行藏起的记忆，动盘神丝予以压制。

，不知该去何。

“美梦谁不喜欢，当然想。”令狐蓁蓁凝视他眼里的美丽幽光，抬手摸了摸他的眼角，“梦里要是有你，那就更好了。”

秦晞低声安抚：“噩梦而已，别慌，冷静一下。”

她急急抹了一把脸，茫然看着指尖上的泪水，为什么？

令狐蓁蓁在梦里也觉莫名心慌，忽然间，影子追到了近前，正是大伯，他还是用那种冰冷的眼神看着她，甚至开口与她说话——

令狐蓁蓁只觉内的铁丝渐渐平复下去，浑脱力般在他怀中，良久，又轻：“可梦里的大伯也和我说盘神丝……”

“你想一直美梦？”他轻声问。

他确然知自己该要什么，该什么。蓁蓁与盘神丝的事始终是他最大的心病与痛楚，他亦好其后与她纠缠到死的觉悟。

“蓁蓁，梦而已。”

有个影子若即若离，忽远忽近，一直追着她。

她忽然抓紧他的衣襟：“秦元曦……盘神丝……是真有这个东西？那天我听大师姐说，它在我上？所以我忘了好多讨厌的事……”

师尊的话犹在耳畔：若是她想起些许过往，又当如河？你能拖到什么时候？

不上气，她大口呼，下一刻一双手便将她抱起，秦晞唤她的声音仿佛隔着千里远：“噩梦了？小师姐？”

可是，不让她醒也行，他来为她编织新的美梦。

她终于平静下去，过了良久，梦呓一般：“如果真有盘神丝……我岂不是什么烦心事都想不起，每天只快快活活的？真好，美梦一样。”

没没脑的话，秦晞瞬间明白必然是仙圣给她的纸条激发她想起了什么。

她有些迷惘：“你总说莫名其妙的话，上回说替我愿意，这次又替我美梦，这怎么替？”

秦晞捧紧她的脑袋：“她胡说，世上没有盘神丝这东西。”

“我……”令狐蓁蓁刚说一个字，不受控制的眼泪便大颗大颗落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