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口气，竭力淡定：“我就刚才在外面收到，是碗寄来的。”

“要是真有这个人了，我是不是就不能像现在这样跟你形影不离？”令狐蓁蓁直觉如此，“到时候跟你形影不离的就是那个佳人，我……那我去哪儿？”

围绕着盘神丝，前有令狐羽，后有映桥仙子，秦晞不肯放过一丁点儿可疑的地方，有心再去一趟紫藤花廊，便：“小师姐，灵泉多半今晚便要涌出，你要不要去买几粒能美梦的药？万一美梦成真呢？”

她不喜欢这种眼神，她喜欢秦元曦对

结果她问得满脸迷惘：“和你日夜不离的佳人会是谁？”

她觉着自己还有更真情实感害怕的东西，也或许不是害怕，而是特别不安，仿佛心里多了个缺口，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秦晞停了一下，扬手在她脑门上轻轻一按：“要说日夜不离，就只有小师姐你了，但佳人你却算不上，堪堪算个大荒人。所以我也不知，或许以后会有？”

“在外面。”秦晞偏看着她，转的树影落在眼底，“真的？”

丛华什么时候跟叶小宛在一块儿的？他半点没发觉。这丛华，成天礼节礼节地来唠叨他，轮到他自己，什么礼节都是屁，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为什么？”

令狐蓁蓁两眼一亮：“那个药真有用？”

既然他走了，那舒语柳昨夜的奇异遭遇也只得自己一人来查。

他失笑：“我怎么知？我又没见过。小师姐很在意这些？”

令狐蓁蓁问：“以后会是什么样的佳人？”

舒语柳恍然一笑：“师姐无邪，不过你可不能一直这样。师妹走了，告辞。”

她向来脸上藏不住半点心事，此番又好似遇到了什么难题，想得眉心打结。难不成是害怕令狐羽仇家的追杀？终于像个正常人了。

秦晞本抽出信纸，想了想，又递还给她：“还是小师姐说说写了什么吧，丛华和叶师姐一早上没见人影。”

“朗月村这眼灵泉真正的效用被散修们刻意瞒下了，饮下泉水美梦未必成真，可若噩梦，则必然成真。小师姐总归不会想噩梦成真吧？万一梦见被令狐羽仇家四追杀，可不得了。”

“他们俩说是单独去别的地方玩了，等四月神迹降临，再回东莱城。”

一只手了她拧紧的眉，秦晞奇：“想什么？”

谁？”

另有佳人日夜不离？说的是谁？她怎么不认识秦元曦边有这么个人？

秦晞诧异地扬眉：“他们俩？单独？”

令狐蓁蓁愣了半日，想不出所以然，方进客栈回廊，便觉肩上被人一拍，手里的信被轻轻抽走，秦晞的声音在响起：“小师姐已经能收到信了？谁寄来的？”

确实不得了，但她有龙群飞刃，并不会很害怕。

秦晞的脚步倏地停下，她猝不及防撞在他肩膀上，被他轻轻扶正。

“中土妖生意可不比大荒妖商讲诚信。”他笑着摇，“说是保证能美梦，其实有五成可能已算极好。不过只要不噩梦，倒也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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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在意……不对，是非常在意。

他又朝她出那种很复杂的眼神，曾经愤怒居多，如今却是伤感居多。

第七十九章佳人如梦

“真的。”她连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