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你早就考上好学校,毕业了,有工作,有自己的房子了。还会怀念现在?”
这是鹤川只有在初夏时节才有商贩去卖的东西,也是奇怪,鹤川这边其他季节都是卖锅坎馍的,到了这个时候,每个路口总是会有一两个卖薄馍卷鸭
的小贩,也不知
从哪里冒出来的,明明卖锅坎馍的还在卖锅坎馍。
卖这个并不需要很大的摊子,薄馍是事先在家里摊好的,一张张又薄又
,放在一起摆在边儿上,再来一个装满咸鸭
的盆就行。个别讲究点的带了个煤炉,卖之前把薄馍放煤炉上的平底锅里热热,边热边铺咸鸭
,鹤川的鸭
很好,个
大,
黄颜色泛红,能
不少油。铺完了一卷,完事儿,实在没什么技术
量。
也是因为天气热起来了,学校门口多了卖薄馍卷鸭
的商贩。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闲聊,天边的晚霞格外明丽,校门口五彩的电线上停留着几只燕子,学校的大喇叭里正放着歌,一曲不知
被放过多少遍了。
了油菜籽,到了五月初,油菜的花都开得极盛,再过几日就要全
凋零。在大片
黄的油菜花中,许多白色的菜蛾上下飞舞。这些油菜花要是在城市里,或许会
引许多人拍照留念。但它生在一个乡下学校里,学生们从小就看油菜花,会拿镰刀收油菜籽的就不少,它对于大家来说半分新鲜感也无,食堂阿姨种它也只为了榨油。于是那么大的一片油菜花,从来没人去拍照去采摘去踩踏,它就自己安安静静地开着,自己结自己的籽。
路苗:“……”
只不过秦淮虽然买了一个煎饼果子,但对这个薄馍卷鸭
还是有些好奇,总是让她形容一下它的味
。
秦淮想了想还是没买,去旁边的煎饼果子摊消费去了。
路苗用鼻子哼了一声:“那当然。”
“为什么?”
路苗见到有商贩开始卖这个了就很自然地过去买一个,秦淮在她
后跟着,对这种食物有点疑惑:“这个好吃吗?”
路苗不知
被什么东西感
到了,忽然问秦淮:“你以后会不会怀念这个时候?”
秦淮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模样,表情愉悦地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结一
动。咽下去之后,他才说:“从去年到现在时间过得好快,一眨眼的功夫就过来了。我记得我来的那天鹤川下的好大的雨,现在想想也是去年的事情了。”
路苗由他去了,想吃就吃不想吃就算了,这种事情没必要纠结。
“可能因为这个饼太好吃了吧。”秦淮忽然一偏
又往路苗的饼上咬了一口。
“会。”
明明就好奇,吃一口一了百了,不用再来折腾她了。
路苗绞尽脑汁地去想形容词:“就,面嚼嚼是甜的,鸭
白是咸的,鸭
黄沙沙的,带点红油。”
“会。”秦淮想也不想。
形容了好一会儿之后路苗实在是形容不出来了,她索
恶狠狠地把饼让秦淮嘴边一
:“你给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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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苗想了想:“还不错。不过我是从小吃的,不知
你吃不吃的惯。”
“苗苗,你看我们两个现在在路上走着,从这里到出租屋的路好长,其实一瞬
秦咬了一口,嚼嚼嚼,若有所思地说:“味
不错。”
她狠狠地拍了偷吃贼的后背一下,这个王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