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闭眼，急速地起伏，感觉不过气，胃酸逆，不得不背过，扶着双膝弯腰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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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也可以”，P.N的声音恢复淡漠，“那我问你，你使用的手*枪是SIGP226没错吧？”

“所以他的脖子被我拧断了，还有疑问吗？”，P.N微微一笑。

见她不复往日的气焰嚣张，有气无力的模样，还真让人适应不良，P.N懒得跟她废话，拉上她就走。

作为前特种兵深入敌后斩首是看家本事，这点祝愿毫不怀疑，那她开枪的子弹去哪儿了？眯着眼睛看向已经断气的杀手……

P.N接着说：“而穿敌人眉心的是口径5.56毫米的AUG突击步*枪。”

P.N淡淡地说：“拿去汗。”

眼前出现一方白手帕，祝愿抬。

“自然是抢的”，P.N凉凉地说，“除了5个杀手，还有一个背后偷袭沙爷。”

心里的声音一再地提醒她，“你杀人了。”

祝愿被拖到山脚下，猝不及防地看到被她爆的杀手，因为脸中弹而鲜血淋漓、面目全非，从眉心穿过的子弹摧毁了半边骨，白色的脑浆混着鲜血汩汩地往外，白眼球毫无生气地翻着……

P.N看着她不停抽动的肩膀，伸手想安她一下，却在快到她肩时收回，眼睛瞥向别，平静地说：“我见过很多第一次上战场的人还没开第一枪就被弹干掉，对于拿枪的人来说，活下来才重要，因为战场不需要慈悲……哭够了没有？”

P.N看她眼神呆滞，出言讥讽，“伤春悲秋换个场合，在危险的地方分神小心仆街。”

P.N笑了，“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看看你花了五万美金练成的‘好’枪法。”

祝愿紧闭双眼跟盲人似的点点，“是P226。”

祝愿没客气，接过手帕去额密密的汗珠，不知为什么想哭，她拼命屏住，泪水还是违背她的意志涌出眼眶，她用手帕按住眼睛，不愿意被人看到此刻的弱。

借给她打火机点烟的男人，虽说没什么交情，但他横尸眼前，她怜悯之余无法克制地感到恐惧，大概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吧。

祝愿闭着眼喊：“不看不看”，用全的力气抗拒走近尸。

祝愿睁开眼睛，疑惑，“敌人的乌龙子弹，打到自己人上？不对啊，5个杀手，一个扛着火箭筒，其余4个人手一把AK47，哪来的AUG？是你的？可那么重的武你带在上，我会眼瞎看不出？”

祝愿抹去眼泪，脸埋在手帕里，瓮声瓮气地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我那纯粹是看到重口的画面心理不适而已。”

受不了她的蠢样子，P.N把她推到尸前，“睁大你的眼睛看仔细，你的子弹进他的口，说好听点叫补枪，准确地描述叫严重偏，你不是主张自己穿

“所以……”，祝愿上下瞄他，没看到一丝血迹。

她望向远仍未散去的硝烟和横七竖八的尸不寒而栗，第一次直观地认识到金三角血腥残暴的真实面目，不由反省自己是否把完成任务看得太轻易了，以至于用游戏的心态走入这片望和野心交织的杀戮之地。

祝愿心受创，没心情和他斗嘴，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地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