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瞒你任何事。
”更不会防她,他不在乎两国的战事,他只在乎她。
“你……”南昕乐咬
,看着他温柔的神情,她忍不住别开眼。
“你会后悔的
。
”
语毕,她不敢再看他,匆匆走进竹屋。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好一会儿,曲琅净才低语。
“我不会……”
“呕――”
南昕乐捂着嘴,对着脸盆干呕,可却呕不出什幺东西,只呕出了酸水,她闭上眼,极力忍住不舒服的感觉。
最近她常常干呕,一开始她没想太多,可连续几天后,再加上葵水迟了,她也隐约猜到原因了。
伸手摸着平坦的肚
,手指缓缓收紧,她咬着
,脸上有着沉重,她没想到自己会……
这该怎幺办呢?不
怎样,这个孩子不能留……
她坚定地睁开眼,抹去嘴巴的水渍,却从铜镜里看到另一
影,她迅速转
。
曲琅净站在门口,她这几天的不舒服他都看在眼里,不过他什幺都没说。
发现他的
影,她的眼神掠过一丝紧张。
他轻轻一叹。
“你要瞒我多久?”她忘了他可是医者,毋需问脉,观神色就可知她的情形。
她怀孕了,没意外的话,该有一个多月了。
从耶律魁离开后,他们还是一起平和生活,只是那种轻松的感觉却已不再。
两人的缠绵变得激烈,就像两把烈火,像要将对方燃烧殆尽似的,不让彼此有
息的空间,一再地索取,直到疲累不堪。
而她的话又变少了,神情间总是有着犹豫,面对他的注视总是闪躲,就连怀孕了,她也不跟他说。
她不说,他也装作不知,可半个月过去了,两人之间的气氛愈来愈紧绷,他再也不能逃避了。
呵,他曲琅净何时竟也有逃避的时候了?他在心里苦笑。
“昕儿,我们把话谈清楚吧!”停顿了会,他才又缓缓开口。
“你不要这孩子吗?”
她方才的神情他全看进眼里,包括她最后的眼神,因此他不能再默不吭声。
南昕乐抿
,低
不语。
即使早知她的决定,可曲琅净眸色还是一暗,他闭了闭眼,沉默许久,才又开口。
“昕儿……”他压抑地问出最不可能实现的一句话。
“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南昕乐心口一震,抬
看他,脸上有着愕然。
他说什幺?跟他走?!
曲琅净对她笑,他的笑容极柔,可黑眸却幽深如潭,仿佛在说一场美丽的梦。
“我们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不问世事,也不问彼此
分,就这样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南昕乐怔怔看着他,心
因他的话而动
起伏。
不问任何事,没有战争,她不用再握着银枪,不用再杀敌,不用再听见任何凄惨的哀号……
“不行……”那梦很美,可是不属于她。
虽然早知她会拒绝,可真的听到时,曲琅净的心还是抽痛了。
“你放不下金陵国吗?”
“你知
的。
”她咬
,眼神闪过一抹伤痛。
“我跟你不一样,我不可能抛下一切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