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俊楠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行了，闭嘴，快走吧你。”

“别卖肾……别想不开……”

“上次我听班里一个女生说这个牌子的香水贵的……”

走在路上，插着耳机听了一会儿歌，才稍微平复了一下刚刚烦闷的心情。

从很久以前她就觉得，她自己这个人就非常地犹豫不决，当付依晴满脸憧憬地告诉她准备考本市医科大学的时候，她充满自信的声音和那双有方向感的眼神让袁家怡自惭形秽。

「她就是喜欢我。」

那边袁家怡也过得水深火热。

她之前和她哥说过，她想考语言和商科，也想考到Y市去。但是Y外国语大学和Y财经大学的分数真的是很高，就算她成绩不差，但

这个时间是一个分界点，考研、出国、直接就业是摆在大分学生面前的选择。

***

日子一天天过着，大二快结束的时候，袁家宁开始陷入对未来的焦虑和迷茫中。

石俊楠耸了耸肩，“行吧，你对你妹真好啊。”

他告诉了他爸妈，他们倒是没有什么反对意见，非常开明地表示支持。那一刻，他的心是温的。细细想来，父母从小到大都会尊重他们的决定，老妈就算是有时候比较顽固，也愿意帮他们分析利弊。

“那送了这瓶，后面五年的份都包括在里面了。”

“反正先准备起来。”

袁家宁刚刚脸上挂着的笑容在寝室门关上的一刹那就迅速隐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面无表情的冷漠和眼底深深的阴霾。

袁家宁脸肌肉微微僵，慢慢扯出了一个笑，说：“可能……磊哥不是我妹的菜，我妹喜欢我这样的。”

高二上学期的时候，袁家怡选了文科。她开始对越来越近的高三生活充满惶恐和不安。

“有空介绍给磊哥啊，他一个单狗，多可怜。成了的话，你和磊哥都能成亲家，多好。”石俊楠又打趣。

袁家宁叹了一口气，总觉得中好像被一块石给压得沉重不已。

放假回去，当他把这瓶包装致的香水放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惊讶地问：“哥，你卖肾去了？”

“俊哥，走了哈！”

他帮一些经济理学院的人代课代了很久，多多少少也听得了一些。Y市资源好，外企、民企、银行、金机构、创新产业园区等等都有。到底是钱的诱惑大，他高考前对自己专业的期待和念想现在其实也不值一提，更不要说在这两年的枯燥学习中消磨掉了许多热情。

「因为我喜欢她。」

石俊楠疑惑：“现在才四月份，六月份还早着呢。”

“兄控？不过，你什么样的？”

“去你的！我为什么要卖肾？”

？”

“帅的，聪明的，长得高的，脾气好的，打球打得好的……”

袁家宁邪邪一笑，戳了戳她的脸，“开玩笑的，哥就是卖肾，也得把礼物给你了。”

他最后思考了很久，终于决定考他们Y市的Y财经大学。

“6月11号。”

最后，他用这钱给他妹买了一瓶香水，即使他有时候讨厌石俊楠的刨问底，但是在买礼物之前，还是拜托了他问她女朋友，女生喜欢什么。

袁家怡打了他一下，嗔：“不行！”

「她已经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