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尧玄隔着被子拍拍她，也不再逗弄，放下床帏后安抚她好好休息。

秦尧玄站起来，宽大的影覆在陆宁雅前，山雨来的阴鸷杀意叫她难以呼。

“媛妃是聪明的。”

最可怜的莫过于媛妃，额紧紧贴在地上一副请死的囚犯模样。

侍女急忙跪上来说：“是婢不好，婢应该陪在两位娘娘边！一时失职才发生这种事！”

换上肃穆的玄色锦衣，秦尧玄整理完仪容后才迈出房间。门外齐刷刷地跪着一排请罪的侍从侍女船夫，甚至还有几个与媛妃关系甚笃的随行大臣。

陆宁雅磕后强忍着泣音，缓声：“日后必定加倍小心对待妹妹。”

回过神来的桃华只觉脑袋发热，扑进被子里直喊累要休息。

秦尧玄走到船舱的另一侧，这才坐在侍从搬来的椅上，冷眼：“不知者无罪。”

秦尧玄不言不语，听着媛妃哭叫没有照看好桃华，没有尽到姐妹之情，请求赏鞭责罚。

可那是圣上自己执意下去，怎能怪媛妃呢？

并不是娶进中，

眼看龙颜震怒，许多当时并未在场的人面面相觑，终究是在圣上心腹的眼神示意下全数告退。

“都起来。”

秦尧玄不问她对桃华了什么，甚至不问她是有意无心。只是说他自己的事。

“妾明白。”

见她这副心如死灰的样子，秦尧玄薄勾起，一丝弧度仿佛冷夜刀芒，“无心之失，按照规矩该打二十鞭，只是你兄长捷报将到，到时兄妹相见不便，便罚你在屋内面思过。”

感受到如刀的目光落在上，陆宁雅抬起磕红发的额，泪光楚楚地喊：“都是妾的错，陛下要罚就罚妾吧！”

“华儿是孤用尽心思抢回来的，懂？”

他那冲动水的模样还叫所有人心有余悸，难以理解。

登时只剩下媛妃与那侍女，还有当时正巧来通知即将遇到急的船夫。

“你错的，只有这一件？”

这下媛妃终于懂了，心也碎得冰冷成渣。

“都怪妾没有抓紧桃华妹妹！”

得就地与他云雨大战一番。

“谋……谋害君王……”

陆宁雅无比庆幸自己还有家世兄长为依靠。若是别人，就像那日的兰妃，恐怕已经被活活打死了。

“多谢陛下责罚。”

秦尧玄伸出脚尖，鞋面抬起媛妃满是泪痕的凄苦脸，淡淡：“若是孤在江中有什么不测，你可知你现在是什么罪？”

“知便好。”

“妾知错了。以后定会加倍小心，尽到姐姐的责任，将桃华妹妹照顾仔细。”

她对桃华些什么，并不是后手段，而是谋害君命，欺君弑君的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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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华会有什么事，并不是秦尧玄拿办她的理由。秦尧玄会因为桃华水，以后自然会更多的事。

侍女刚想出声解释，却被媛妃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