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客厅，书包扔在地上。

在乔以莎判断出她是狼之前，先被她的外表震慑了。

“鲁莱。”

洪佑森沉声说：“你今天白天――”

干嘛总盯着我？”

狼人野强，对周遭环境变化最为感。乔以莎就着他的手蹭了一把嘴上的油，站起。

鲁莱：“谁给你打这样的？”

“乔以莎。”

洪佑森阴沉地看过来一眼，乔以莎嗤笑：“干嘛啊，开个玩笑而已。”

柴龙说：“……好久不见。”

“……没事。”

洪佑森：“……”

这女人一暗黑蒸汽朋克风，梳了个寸，画着的烟熏妆，眉也剃了，纹从黑色夹克里延伸到脖子上，鼻子嘴耳朵，打得到都是环。

她说一半忽然被洪佑森捂住嘴，他低声说：“有人来了。”

“考试怎么样？”她闲聊似地问。

她朝房间里指了指，女人转进去，走了两步又回来，从夹克里抽出手。

女人嚼着口香糖，径直走到乔以莎面前，直接问：“人在哪？”

“哎呦！”她又被油花溅了一下，得乱叫，赶忙往锅里倒了一盆红赤赤的东西，锅铲随便搅和搅和，扣上盖子，转又问：“你刚说什么？”

柴龙顿了顿，好像不知该怎么沟通，偷偷看了一眼乔以莎。社交达人乔巫师上前一步，把事情简明扼要说了一遍，该略过的全略过。

洪佑森跟她对视了三秒，似乎是放弃了。

乔以莎又了两盘盖浇饭，三人一起闷吃起来。

鲁莱进屋，径直走向床铺，路过洪佑森的时候停了两秒，斜眼看他。乔以莎以为她会问点什么，但看了一会后，她直接忽略了他，来到柴龙前。

乔以莎握了握这只涂着黑色指甲油，满金属戒指的手。

“冰糖枸杞花椒鱼炖血蛙，大补，不用谢。”

乔以莎给三个人分的饭量是洪佑森柴龙自己，最后光盘的顺序也是这样的。乔以莎剩了点饭吃不动了，但又不舍得扔。血蛙价值连城，扔了太浪费了。她严肃思考到底该怎么理，最后看向洪佑森：“不嫌弃的话，你要不要把这条蛙――诶！”

他没说话，低接着吃，乔以莎撇撇嘴：“你这人真是闷到家了。”

“……总之，他就是希望你们能帮他治他母亲的病。”

没一会，乔以莎端着她的大作出来了，一锅乱七八糟分不出个数的东西泡在血淋淋的里，散发着一怪妙的香味。她把锅放桌上，给柴龙舀了一勺，淋在米饭上，递过去。

乔以莎转，问洪佑森：“你要吗？”

洪佑森：“要。”

至此，乔以莎终于理解，柴龙之前所说的“那女人看起来是个狠角色”这句话的终极义。男人们的形容词永远这么简单直接。

她轻手轻脚往门口走，房门还开着，屋里的花椒味已经散尽，门口来阴凉的风。她贴着门站着，视线稍稍偏出去一点。电梯间出来一个人，朝他们这走来。此人个子中等，材偏瘦，步伐不快不慢。走廊没有灯，乔以莎起初以为那是个男人，后来走近了才发现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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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勺子似乎顿了顿，仍然什么都没说。

柴龙接过，吃了一口，诚恳：“味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