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那天，他们俩个偷偷去墓地，天是灰黑色的，阴沉得要命。

乔以莎：“不应该。”

乔以莎站在一旁，着一黑色宽檐网纱帽，疾首蹙额，说：“真是太遗憾了。”

乔以莎笑笑：“谢谢。

她发已经干了不少，蓬松起来，显得脸颊更为小巧消瘦，骨架薄得如同蝉翼。洪佑森看了一会，淡淡：“火柴一样。”

柳河长叹一声，勾勾手：“来，再给我点。”乔以莎双手递上一叠纸钱，柳河用烟把钱点着，扇了扇，冲墓碑上的照片说：“兄弟，一路走好。”

后来消停了两天，他们以为闻薄天又在准备什么新招，结果前线忽然传来噩耗――说闻少爷挂了。

就在他们打完牌的那个晚上，闻薄天神恍惚，出了门就消失了。第二天晚上有人在一个运货码发现了他，他不幸被掉下来的集装箱给砸死了。

……

于是闻少爷连打一天，连输一天，中途换了四种玩法，怎么换怎么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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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以莎现在还记得那天，闻薄天西装革履，表情是难得一见的认真肃穆。反观他们这边，因为女孩担心他们会输，柳河前一晚拉着她的小手安抚了半宿，乔以莎就在旁边看热闹，俩人出场都着的黑眼圈，打着哈欠，要死不活。

于是闻少爷光明正大要找柳河单挑牌技，柳河也应下了。

乔以莎说：“从那时候起，柳河就定了个规矩，不再让我用咒术干涉店里的纷争。”她朝柴龙扬扬下巴，“所以他来找茬，我们都是找人公平决斗。”

乔以莎：“不对。”

享年22岁。

☆、第九章

他轻嗤一声，不再说话。

乔以莎：“当然不是！告诉你这闻薄天没少干缺德事，你都不知他当初还叫人往我们库房的水果上撒泻药，还好我机智发现了！”说着说着，她叹了一声。“……只不过，罪不至死而已。”她一手拄着脸，怅然，“当年这事出来的时候，柳河心情也很复杂，我俩还去给他上过香呢。”

洪佑森不作任何评价。

“……”乔以莎酒杯往桌上一放，“难不成让我亲自上吗？”

洪佑森说：“你找我去算是公平决斗？”

“痛心疾首。”乔以莎死死着红酒杯。大半瓶酒下肚，她脸色红，神情深切。“真的，悔不当初。”她抬眼，看着对面坐着的沉默的人，皱着脸说，“据说砸得稀巴烂，我都不敢想。”她一仰，又是半杯酒下肚。“40尺的集装箱，20多吨重，装满了俄罗斯进口的大哈鱼！”

……

柳河：“应该吗？”

柳河蹲在闻薄天墓前，说：“你说这小崽子，这辈子可能就这么一次，只想求个公平一战，结果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柳河：“你说我们这么对吗？”

不是他们看不起闻薄天，实在是想重视也重视不起来，柳河本就是赌场出来的，再加上一个乔以莎，两人对牌桌上的作弊术研究得能开个学科了。

牌局结束的时候，他默不作声，起往外走，乔以莎看他背影，感觉他后脑勺都快秃了。

洪佑森终于开口了：“你的意思是，他回来找你们是你们活该。”

乔以莎摊手，坦然：“柳河只说不让我用，又没说不让别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