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声傻子，端了水盆去地，才把布拧干，便见长生又进了屋来，伸手摊在她面前。

第二日，荷花娘叫她和长生回去吃饭，荷花知必是为了她和陈寡妇打架的事儿。

荷花指着一旁的磨盘：“你在这儿坐会儿，等我说完话咱们就走。”

“嗯……嗯……”长生盯着灶眼急得直哼哼，心疼得只似从他上割肉一样，想要去捡，又怕荷花生气，双手不停地在子上磨蹭。

荷花忍俊不禁，只：“瞧你那　　点儿出息。”说着把攥在手里的花生递给长生，又，“给你，谁稀罕你这破花生。”

荷花：“得了，花生也给你了，大半夜光着膀子乍膘儿，找病呢你，赶紧回屋睡觉去。”

她一路叮嘱长生，进了屋要知叫爹叫娘，长生也是应得好好的，可一进了李家大门，长生却一下子变了哑巴，任凭荷花怎么他瞪他，就是不吱声了，他只是低着紧紧地粘着她，她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只连她去茅厕他也要跟在门口站着。

一顿饭吃得很沉闷，待吃完了饭，荷花去灶房帮着收拾洗涮。没一会儿大宝就进来传话，说爹叫她进屋说话。荷花知逃不过挨骂，了手进屋去。

“嗯。”长生应了，真就听话的坐在磨盘边儿等着，荷花娘叫他进屋歇着他也不理。大宝也看不上长生，叫了他两次他没理也就不再搭理他。独小宝坐在门槛儿上，一边扣脚丫子，一边歪着好奇的打量着长生，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上前找他说话，声气的：“你看小狗崽儿吗？”

荷花娘在旁打着圆场：“大小伙子吃这么点儿不算什么，长生每日里开荒累力气，该多吃点儿……长生，没事，多吃点儿，锅里还有呢。”边说边递了两个饼子给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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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低着没言语，把咬了一半儿的饼子默默放回了桌上。

荷花很替长生不平，他其实只吃了这一个饼子，还是她死活给他的，桌上的菜他更是一口没动。可她不敢跟她爹撞，只在桌子底下轻轻的拍了拍长生的。

荷花一努嘴，：“我这会儿还不能睡，看见没，让我收拾灶房呢。”

荷花看着他手里的三颗花生，又看看他一副委屈不舍的神情，心了，却是故意逗他，一把抓了花生作势扔进灶眼儿里。

长生紧忙接过来，放在手心里数，一个，两个，三个，是三个没错。

长生想了想，似是搞懂了，拉着长声：“哦……你闯祸了吧。”

长生追在她后面，扯着她的衣角：“回家。”

第八章

长生仍旧低着，不接也不应声。荷花忙接过饼子，：“不用，他吃饱了。”

长生望着小宝不言语，小宝又：“我家二下小狗了，你看吗？”

荷花：“才不是……”只还不容她说完，长生便转走了，出门时还委屈的嘟囔：“自己闯祸了还骂我……”

荷花怄得又骂了几声傻子，只后悔适才心没把那几颗花生给他碾碎了。

荷花爹原就脸色不好，看长生这模样更拉下了脸，吃饭的时候没好气的：“话不会说，饭量倒不小。”

长生：“你也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