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想到尉迟决会亲自护着她回去……手指弯了弯,轻轻勾住侧面的纱帘,慢慢撩开了一个小
,脸一偏,眼睛凑了上去。
车在距天音楼还有二十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年轻男子老实地站着,满面无奈的神情,小声
:“我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这事儿和我又没关系……”
那种刚强英悍的男子气息,透过这薄薄的纱帘,令安可洛的心动了一动。
年轻男子听了,声音也不禁高了些,
:“我说你这个女人,刚才唱曲儿的时候还
年轻女子冷笑
:“说这种话谁相信呢,自己
的好事还想赖别人!”
男人两条长
垂下,前半个脚掌松松搭在
蹬上,上
直立,宽阔的肩膀平稳地随着
的行走而晃动,
上的黑袍几乎要与夜色
在一起。
安可洛坐在
车里,听着车外尉迟决的坐骑蹄下敲打街面的声音。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出来。
“在外行军,很苦吧?”她脱口而出。
尉迟决看她脸色微异,不由
:“是哪里不舒服?”
尉迟决翻
下
,展了展袍子,走到
车前,笑
:“既是急着回来,怎么到了却不见动静?”
“大将军是英俊……”她小声地嘟囔了一句,看来那些传闻里还是有真话的。
尉迟决面色疑惑,上前抬手撩起了帘子,看清了里面,便笑了起来。
尉迟决淡淡一笑,“习惯了。”想了想,又
:“天朝历届武举的武状元不愿从军,确也怨不得他们。”
尉迟决眸子深暗,嘴角动了动,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安可洛一会儿,
:“是不是想回天音楼了?”
想到天音楼里那些
绵绵的丝襦坐垫,安可洛不由自主地挪了挪被
椅子硌得微微发痛的粉
。
**
她埋下小脸,不再去瞧他,
靠着车厢侧板,这
车晃晃悠悠的,困意是一阵阵袭来,眼
也是越来越睁不开。
安可洛忍了一忍,却还是说
:“你当人人都似你这样,生在将相之家,一路平步青云,哪里受过下等武将要遭的罪……”
安可洛听了,连连摆手――纵然是坐着不舒服,但这话她如何能说得出口?她看看尉迟决,四平八稳地坐在这椅子上,想来,若是与军营相比,这将军府中已算舒服极了吧?
天音楼里,来消遣的男人们三三两两地走得差不多了,小厮们也开始打扫地面、
拭桌椅板凳,准备落下门闩打烊了。
可大厅里还有一男一女站在当中,女的面容秀丽,男的风神俊朗,但这些打杂的小厮,不知何故,都不肯走近两人半步,走来走去也是恨不得绕远路而行。
回来得这么晚,还不知该如何对楚娘说呢……她心里念叨着,眼睛慢慢闭了起来。
木
就是石
,一色的黑沉沉。她心里叹了口气,这将军府还真像尉迟决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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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帝京街
上的商铺早已打烊,只有酒楼、小馆子还透着光。
安可洛略一点
,尉迟决便已起
,走至门外,唤了下人来,吩咐
:“将
车备好。再替我备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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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女子双手叉腰,眼睛盯着站在她对面的男人,
:“说,你到底把安姐姐拐到哪里去了!现下都已是什么时候了,还不见她回来!”语气颇为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