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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破碎的声响传来，两人纷纷回查看。

帝与贤妃都默不作声，她能如何？行歌心里明白，楚魏帝与大皇子父子连心，就算有错，也会袒护。即使行风如何维护她，这中她得学会自保，行事得越发小心。

已过午时。抄写最後一次女诫，就满十次。抄写女诫得发十分力气专注，若是分神，错了笔画，便要重来。几日，行歌总是写到了未时。这几日比较有进步些，女诫也差不多都要背下了。

「雁！」行歌搁下笔，站起，推开椅子就要往外走去。雁笑了笑，闪进了云殿。

「匡当！」

甯仪叹了口气说：「芯儿，这麽冒失，还不快收拾地上。」随即蹲下了，拾起了破碎的瓷片。甯仪显然早已知雁的事，

「娘娘放心，多亏那麽一敲，雁的脑袋给敲得开窍了。」雁笑盈盈地对行歌说。她说的是实话。长年在太子殿下边服侍，因为太子的个极为压抑，她们也跟着不苟言笑。若不是那一重创，让她伤了脑，养了快半年才恢复记忆，也改了子，恐怕她到现在还是个闷葫芦。

「一个好好女孩子伤成这样，还笑得出来。」行歌凝眉看着她。

甯仪与芯儿一前一後进了云殿，芯儿忽然见到雁，端在手中的托盘偏了偏，上一壶碧螺春便砸在了地上，了一地的茶水。

「雁！你没死？！」芯儿相当震惊。一时间竟没能顾及地上的凌乱脏污。

行歌吓了一，差点写歪了这一画，笔墨重了些。她抬一看，眼中原是平淡的情绪转为欣喜！

「不要紧。」雁笑了笑。「娘娘抄完这次，让婢陪娘娘至景仁吧？」

「好。」行歌见到雁回到边，极为开心，也没多想，便答应了。

行歌垂眸应承下来，再抬首时及了父亲秦明月担忧的眼神，澹然一笑，示意父亲不需担心，目送众人离去。

太子约莫没有料到萧皇后在他离开後便为难行歌，顾及行歌离开东往景仁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收到千颜消息，中即将有大事发生，雁与另一名暗卫讨论许久，决定由雁现陪着行歌。若要护送行歌回东时，也比较名正言顺，不引起注意。

「三从四德，德、容、言、功，怎男人就不需要这番限制？这中需要限制的应该是男人吧。」忽而轩窗旁传来了这麽一句话。

「伤口已经癒合，只是发剪短了，包着巾帼比较好看。」雁回避了行歌的问话。奉侍姬不过是让人挑弄的魁儡，在她之後隐着另一人。但太子要她先别声张，以免打草惊蛇。不过，此次太子押粮北疆，行歌边需要护卫，於是又让她与另一名暗卫搭档，一明一暗，守着行歌。

「托姐姐的福，雁命，又回来了。」雁朝芯儿一笑，极为俏。

「你回来了！你子好些了吗？都怪我不好，让你去外买什麽贺礼，要不你就不会让人暗算了。」行歌惊喜地握住雁的手左看右看，差点没抱着她哭起来。

「脑袋伤了吗？奉侍姬好狠的心。」行歌担忧地瞧着雁的，难怪雁包覆着巾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