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睁着眼，听到这些话，心发凉。

早些年每次觉得能摁死他，他偏偏能想着活着的法，如今边有个心爱女人生的儿子，连田家他也能弄垮了。

顿了顿，阮晋崤面对明帝好奇的目光，与他说了进度，“不算急进，如同行军打仗，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沁阳的子柔，儿臣得强的告诉她立场，快快的她出选择。”

明帝扫过阮晋崤手上包着伤口：“可是太急进了，沁儿生了你的气。”

“太后娘娘……”

别戳穿了想法，阮晋崤也不尴尬：“教父皇担心了。”

边养了个岐王，也是个见风使舵，无利不起早的，她病了那么长的时日，也只是进来跟她哭了几场，别说帮田家，恨不得躲得远远的，怕皇上把他也给清算了。

她是他嫡母，嫡为尊，比起西太后他更该敬重她，田家是她的娘家人，若是她忧心田家，病逝中，他于情于理都不能赶尽杀绝。

“也罢，也罢，至少哀家尽了田家女的责。”

“这伤是儿臣自己不小心伤的，与沁阳无关。”

这哪是皇后存了死志，这分明是暗示她该死了。

东太后的动静传到御书房，明帝看向下坐的阮晋崤：“崤儿如何看？”

“她若是有话怎么不自己来说，还要透过你传信。”东太后抚着口躺在猩红福枕上，“这般的没胆量，就算哀家能救得了他们一次，难不成他们能逃过第一次。”

“皇后无用，曜儿无胆，田义无脑……”东太后细数了一遍，发现若是她这一走，她这些亲人下来陪她也是迟早的事情。

如今想想，她以前瞧不起的明帝竟然成了最大的赢家，不知该说他运气好，还是真有什么九龙紫气护。

明帝语气有几分打趣，他从西太后那儿听到阮晋崤这会是“缠郎”阶段，一方面觉得这些小儿女的事不该，另一方面又好奇他这个知世都冷静自若的儿子，在面对男女之情上是什么态度。

不过他回神的也快，明帝看了他几眼，他便抬眸与他对视，神情镇定淡然，仿佛跑神是明帝的错觉。

田氏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父皇也是从你这般年纪过来，虽然父皇护你为眼珠子，但小儿女感情这回事，就算是沁儿所伤，父皇也不会怪她。”

激起她的小脾气，总是能哄好，能让他们更亲近，但要不然时间久了，她冷静下来，把感情分门别类，就会把他推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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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生生了个儿子没养大就死了，几个女儿没空教养，就像是还未仔细看她们，就纷纷远嫁。

理他都想得通透，但却还是忍不住心慌意乱。

田氏眼泪汪汪，应声去办。

“叫刘大人过来，说哀家病迷糊了，想让他替哀家监督女官，写封懿旨出来。”

明帝开口发现儿子并无回应，仔细瞧他，就发现他看着与平日无异，气势慑人，但双眼无神，似乎在走神发呆。

因为她知晓，他就是再强，也舍不得她，舍不得教她痛苦难熬。

“拿笔墨纸砚来，哀家给陛下留封书信。”

她太满意如今生活的状态，给她冷静的机会，她只会想着保持现状，不想为他出改变。

“可是与沁儿吵嘴，父皇还从未见过你在正事上这般不专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