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沁阳笑得春风满面，阮晋崤的表情却淡了下来，轻应了声。

但摆在她面前的画，在她看来真不比临鹤画得差。

就算是不去看画中人的脸，光是瞧见首饰，或是一缕青丝，她也看得出是画得她。

“怎么画的那么好……”阮沁阳喃喃自语。阮晋崤的成果与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本以为他早早不画了，水平一定很差，还想了一堆似是而非的夸奖，以求让他不要盲目自信，也不要失望。

“只是觉得四殿下长得英俊，看他衣着又不一般，觉得是为我好。”

“沁阳满意？”

“桑娥知错，求县主不与桑娥计较。”

她想着阮沁阳想嫁人，觉得赵曜份一定不一般，就想让他多瞧瞧的阮沁

若是阮沁阳不说这番话，桑娥对自己的错认识的没那么明白。

“沁阳总爱欺负砚哥儿，小心他长大记仇。”

“我只是……”

“大哥你是被耽误的大画师。”

阮晋崤没听清沁阳的话，随着她一起弯腰低，嗅着她上的淡香，侧脸靠近她。

“桑娥瞧见四皇子，看他衣着装扮觉得他是贵人，又见县主与大人在作画，怕打扰县主与大人，又怕得罪了贵人，自作主张没有通传……”

“什么？”

阮沁阳扫了她一眼：“错在哪？”

阮沁阳没听出阮晋崤话里的意思，接话建议，“按着他崇拜你的程度，你就是叫他站半天不动，他咬牙也不敢晕过去。”

桑娥脸色涨红：“桑娥知错了，桑娥自作主张，竟然把主意到县主的上，请县主狠狠罚桑娥……”

两人说着到了休息的院子，各自回房修整，谁都没提四皇子，仿佛就没见过那么一个人。

“当然。”

桑娥一直被海棠瞪着，原本觉得自己没几分错，也被瞪得心虚，进了屋就跪在了阮沁阳的脚边。

语气怪异的夸奖她就好奇的很，看到了图，沁阳就愣了。

青葵叫她不要与桑娥她们几个太熟，她们归结底不算是姑娘的婢女，但是她天天听着桑娥她们夸姑娘，就把她们当了自己人，没想到桑娥竟然这样。

当然在技巧与构思上临鹤更有意境，为叫人惊艳，但是在画人物上面，阮晋崤也有一种不知怎么形容的□□。

海棠气愤地。

阮沁阳眼睛闪闪发亮，见她脸上的笑，阮晋崤那点被赵曜打断升起阴戾逐渐平息。

不需要婢女捧场，阮沁阳夸奖的话一水的说了出来，阮晋崤并不打断，只是收拾东西的时候：“或许我只是擅画沁阳。”

在她看来四皇子不份多高贵，她唯一的主子只有姑娘。

嗯……

“你不通传还捂我的嘴巴，你到底是将军府的人，还是别人府里的！”

“下次画砚哥儿试试？”

阮沁阳接，她大约能明白桑娥的心思，她没什么坏心，但是有海棠的护主相比，她得事情就太不经脑子。

阮晋崤这捕捉人物□□的能力，若是这些年认真培养，画作名气不会比临鹤差。

听说在艺术方面有天赋的人都有颗自由不羁的灵魂，阮沁阳想了想阮晋崤，这会不会就是他格偏执的原因，因为他是个艺术家。

“唔……等他长大，我早就嫁出去了，就是记仇也报复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