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哥儿摇：“砚儿等大哥和二姐一起用膳。”

“哥哥以为我年纪轻轻眼神就不行了？”叫青葵拿了干帕子，阮沁阳看了眼漏钟，“哪个时辰当值？”

“婢见到栖霞县主，觉得她的肤质还没有姑娘看着剔透无暇，让婢觉得这些外物有用，但天生丽质更重要。”

阮沁阳不跟她辩，她现在还记得她穿过来的时候。

“既然不急，还是干了发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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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一点点。”

海棠努嘴：“婢觉得姑娘一直都是这模样。”

见发干的差不多，阮沁阳拿着腕上的缎带，把发暂且虚束：“先吃了早膳，晾一会再冠发。”

等待的途中，砚哥儿的小脸时不时同情的神色。

“巳时……不急。”

二姐摆弄起人来叫人拒绝不了。他本以为他年纪小，所以逃不过二姐的魔爪，没想到大哥也是这般，都已经是弱冠的年纪，还要被二姐散了发，当着所有下人的面，拿着帕子。

“嗯……”

阮晋崤和阮晋砚起得都比她早，已经跑了几圈，打了一套拳。

“海棠儿果真是睡得好，脑子都比平日明白许多。”阮沁阳笑着点了点海棠脑门，“天生丽质当然重要，但以为我要不是从小折腾，会有现在这番瞧着天生的自然。”

恍若苞待放的花儿初开的那抹。

回忆起了不好的画面，今个阮沁阳在打扮上特意尽了心，穿了件淡粉色银纹绣百蝶撒花缎上衣，下面了墨绿百褶散裙，腰间粉绿明珠苏带。

等她下床，第一次照镜，看到是个肌肤蜡黄到发灰，干瘦的“小骷颅”。

阮沁阳没注意到阮晋崤覆上来的手，阮晋崤也不主动撒手，感受着沁阳时不时的碰，等到沁阳嫌碍事挥开，他才自然的垂下了手。

等到阮沁阳坐上饭桌，阮晋崤换了官服，估计是冲澡，发丝还带着，黑乎乎的发压在额角。

此时发散开，沁阳的手隔着帕子在他上拭，对上阮晋砚的圆眼，阮晋崤覆盖了妹妹的手：“别忙了，先吃早膳。”

“砚哥儿要是饿了，就先吃。”

她怕是这辈子都忘不了那画面。

阮沁阳照了照镜子，觉得自己的模样，任谁看都是乖巧讨人喜欢的可人小妹。

这意外落了水，就是被阮晋崤救起来也去半条命，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古代寻常的脸油，感觉厚的就像是往脸上糊了层猪油，好的方子全都掌握在世家贵女后院里,偶尔弄到几张方子,还要担心是不是收到假的，怕哪个女人报复社会。

阮晋崤披散发的时候很少，而且基本不会叫人看到，更何况现在这般满屋子都是下人的环境。

海棠总听说京城繁华,什么都要比镇江好上数倍，以为京城的姑娘们都是仙女儿，但进了城见了楚媏那几位贵女，那点乡下人进城的自卑感就没了，京城也就这样，那些贵女不如她们家的姑娘。

不过到了京城，渠总会比在镇江多不少。

“好。”

阮晋崤摸了下发：“快干了。”

阮沁阳抽了他手上的紫玉簪，覆了干帕子上去：“发若是不干，容易犯偏疼。”

“怎么发还没干就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