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相思一愣，何嗔替她扶住一个膝盖，一字一句吩咐她：“你听好，等会儿按着我说的，我推上面，你伸手进去把胎位扶正。”

“伸手？”戚相思话音刚落妇人那儿传来闷哼的痛声，羊水破了已有两个时辰，底下的垫褥都已经被出来的羊水浸，若是再不生出来，孩子会憋死在腹中。

妇人逐渐睁开眼，阿岚一喜：“何大夫，醒了醒了。”

妇人闷哼了声，何嗔点点：“继续。”

推的过程很慢，妇人疼痛难忍，一度晕过去，何嗔即刻施针，朝着屋外喊了声，外的阿岚让玉石看着火候，急匆匆进屋，看到这场面，自己险些没吓晕过去：“我怎么总是摊上这种事儿！”

简单的屋内的床上躺着一个妇人，神色痛苦满是汗，她的上盖着薄被，弓起双膝跨开在那儿，隆起的腹最为醒目。

第091章

何嗔也没回：“继续说！”

阿岚紧咬着嘴，暗声啐了句，靠着妇人的耳畔：“楼里的姐妹都等着看你笑话呢，当初正红火时你说跟了人就跟了人，这会儿你要是连个孩子都生不下来，你杜鹃这辈子可就白活了。”

等戚相思洗好手，何嗔直接让开了床上的位置，示意戚相思坐上去：“扶好她的。”

“和她说说话，别让她晕过去。”何嗔让她到床边来，继而示意戚相思继续，“有没有摸到肩？”

阿岚忙拉着戚相思进屋，后跟着玉石，关上了门之后屋里的血腥味一下重了起来，其中还有的药味。

何大夫就坐在床上，也没抬的命令她们：“快把门关上，别把风灌进来！”

戚相思微眯起眼：“是手臂。”

二话没说拉住了她朝着药铺旁的巷子走去，一面走一面：“成天就摊上些烂事，生孩子这事儿我哪会，你来了就好。”

准备什么？

“你去把药煮上，你先去洗手。”何嗔抬起时才发现多了个玉石，没多想，让玉石跟着阿岚一起出去煮药。

“小心点，别让脐带缠到。”何嗔扭看阿岚，后者拍了拍昏睡的妇人，“杜鹃，醒醒，你要是死了，你这肚子里的孩子可就跟着你走了。”

凝着所有心神按何太医所说的，屋内紧烧了一个盆子戚相思就热出了汗，她心中有些紧张，一手抓着妇人的，另一只手半分都不敢松懈。

阿岚瘪了瘪嘴，挖空心思想着什么话最能刺激人：“你还记得以前和你不对盘的那个鸳鸯

戚相思照，低看到那情形心中一震，她才刚刚跟着温太医学女科，更没见过别人生孩子的场面，可一旁的何嗔并没有这么多的功夫容她接受这些：“准备好了没？”

没有时间让戚相思想很多，眼前就是人命关天的时刻，戚相思没犹豫，右手轻轻的探了下去，快到底的时候戚相思抬看何嗔，何嗔顺着妇人肚子的方向，摸准的位置，朝下，随即向戚相思点：“你推上去，往右。”

玉石赶紧在后面追，阿岚的速度也不慢，绕过了两条巷子后到了间小院前，推开虚掩的门，阿岚冲着亮着灯的屋内喊：“何大夫，这回你可不能难为我了，我给你找了个帮手！”

戚相思感觉似是摸到了，按着何太医所说朝着右上方轻轻推去，这边何嗔顺着的方向往下，妇人痛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