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生病了，还有些人想逃走的，他们最后都死了。”

如今她愿意说了。

怀里钻，严从煜搂着她的手微微一僵，原本应该没什么知觉的左臂这会儿开始疼了，严从煜心中莫名。

“我和阿莺在山寨里认识，我们被关在一个屋里，也是这么黑，那些人把窗都封死了，一天唯有吃饭的时候才给我们开窗透光。”

他的怀里洋洋的，很舒服，特别的让她安心。

戚相思有些懊恼的拍了下额，这时候她怎么会想起夕月公主说过的话。

干等着人来救还不如自己想点办法，再说他的伤也不能拖。

画面一转，耳畔都是弟弟哭着找她的声音，那一声声的姐姐喊的她心都碎了，可她无法靠近他半分，他就在自己眼前，她怎么都碰不到。

越是不想去想就越容易想到那些，此时此刻放下心防，戚相思更想要说说话。

她抬起就对上了严从煜的脸，他还看着她，戚相思愣了愣后惊觉自己还靠在他上，连忙起来，抬手在他额上轻轻一捂：“没那么了。”

戚相思把这办法一说，严从煜沉默了半响后把匕首递给她：“外面的全割下来能挂一段，之后你尽量抓的，几并在

他知她在永州行乞了三年，也知那个和她形影不离的女孩子才是齐府的五姑娘，只是这些事她不说他就不问。

深夜，外的风越发呼啸，还有几缕冷风钻进来，戚相思低声喃喃：“阿莺走的那天大雪纷飞，就像现在这样，好像要把房子都掀翻。”

于是她借着取雪，到了口迎面了阵冷风来平复情绪。

她真是疯了。

戚相思蓦地睁开眼，山内有了光，天亮了。

“戚家的事，对，戚家的事。”戚相思默念了几遍，转过替他解布看手臂的伤势，又把帕子递给他让他自己贴着额，对自己完说过的办法还念念不忘，真能搓一点的藤绳也未尝不可。

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还有这么胆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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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在她背上的手轻动了动，严从煜低，刚好碰到她的发，他轻轻的嗯了声当回应。

“蛮江豆蔻连生，花开花谢相思。”戚相思的声音越来越轻，“我叫相思。”

戚相思不想说话了，也不想睁开眼，她就想这么闭上眼沉入下去，耳畔传来了轻缓的问话声：“你叫什么名字。”

戚相思了个梦，梦到她找到了弟弟，梦到阿莺活过来了，梦见了爹爹和娘，梦见到了姐姐，他们都笑的很开心，冲着她柔柔的笑着。

......

“我们逃出来那天，也是躲在山内，那时不敢生火，我和阿莺在黑漆漆的山里躲了好几天才敢出去，都快饿晕过去。”

“你弟弟呢？”

戚相思不是不知他让自己靠了一夜，可如今的情绪和深夜里却不一样，她现在想到这点就没勇气抬看他，更别说对视了。

小王爷发烧，她怎么脑袋也跟着烧坏了，她后来没说别的了吧。

“我把他送人了。”戚相思努力回想着那天，磅礴大雨，她躲在巷子里目送志儿被抱进张宅。

她从来没后悔把弟弟送走，否则跟着自己早就没命了，只是不知他是不是还记得她。

山内安静了下来，戚相思累了，也困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