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霜着气，紧紧地攥住床单，心里一片绝望。窦宪的两个孩子，没有一个是该来的，而且每一个都来的不是时候。而这次的情况，远比上一次更糟。

竹茹见着，护着主人，对半夏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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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茹鼓足勇气，“是殿下您。孩子已经一个多月了。”

履霜见两人不知在打什么哑谜，蹙眉问，“有什么话，就说。”

两个婢女都不敢说，低下沉默着。

半夏说“殿下过誉。”抬起，看向竹茹。

像有一惊雷劈过，她浑都震颤了起来，摇着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呢？”

履霜心泛起厌恶和冰冷的杀意，知邓叠有野心，可怎么也想不到，窦宪还未走远，他就耐不住了。冷冷地说，“那么现下本已经醒了。你出去告诉他，多谢他好意。只是为防言，也请遵循规，出去吧。不然，就算本心，宗正刘大人也还在呢，说不得请他遵姜应麟等人的例！”

她陡然发起怒来，劈面给了竹茹一记耳光，“是你帮着他瞒我的？怎么可以这样？”

她咬着嘴摇了摇。

竹茹不敢答言，忙跪了下来。

寡居的太后有子，也就罢了。偏偏孩子的父亲是注定不可能结合的兄长，他又带兵去了边。而为了他，她与养子产生了纠纷。

竹茹答应着，“这就去了。”开门出去了，同半夏两人，高声地呵斥着邓叠。

履霜昏脑涨，听的脑子嗡嗡的。而外间的邓叠，终于慢慢地沉默了下来，简短地答应了一个“是”字，离开了。履霜松了口气。在半夏返回殿后，赞，“不愧是侯爷□□的人。”

履霜的心不由地提到了嗓子眼。她想问，侯爷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下一刻便听竹茹，“殿下...有孕了。”

借口陛下年幼，而内廷无主事人，不顾阻止地借口护送，跟着也进来了。多亏了半夏为人冷，一直在拦，不然...不然只怕他还要进到内殿里。”

即便她想生，可这样的情况下，她如何保的下孩子？

她的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一下，脸色苍白了起来。

两个婢女互视了一眼，最终决定告诉她真相，“...您饮避子汤的事，叫侯爷知了。他很生气...所以，所以他让王御医改换成了坐胎药......”

半夏见她神色之间毫无欣喜，不由地急了起来，“殿下要保下这孩子！不能不要他！他是一条命啊！”她再也顾不得主仆有别，紧紧抓住了履霜的手，“您听见了吗，殿下？殿下！侯爷年而而立，却至今无子。您忍心让他绝后终老吗？”

她听的大大一怔，好半天反应不过来对方在说什么，反问，“有孕？谁？”

十一年前那种孤一人、知自己**背德的恐慌，在这一刻像铁一样，又向她压了过来。

她茫然地听着，忽然明白了他前阵子的冷待，还有那些频繁索求的意味。他想的简单，想要个孩子，想父亲。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