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瑛见这小祖宗发了脾气，暗暗地叫苦，去叫了一同侍奉的人过来。

窦顺心涌起意，摆着手，“侯爷别为阿顺和陛下起冲突。到底我

众人都跪地求着刘肇。但他不为所动，坚持要去寿康。又见众人纷纷阻拦着，更激了逆反之心。

众人都下意识地去看。他趁着这一会儿的功夫，一溜烟地跑不见了。

现在我能去见见她吗？”

窦顺讪讪地答应了一声。窦宪却看不过。窦顺眼见二人又要起冲突，忙拉住了主人，推着他往外走。

不料刘肇像张牙舞爪的小老虎一样，劈面地喝退了他，“你也退下！朕没让你开口，不许你说话！”

但他到底质聪颖，记得从福宁到寿康的路，着眼泪，还是找了过去。

刘肇攥着树，幼小的心里，似乎明白了四叔说过的话的意思。

他在心里这么问，躲在远的树后面等着。等着窦宪一走，他就要进去找自己的母后。

刘肇见他毫不留情地数落自己，心不甘，向前踏了一步，“那朕也告诉你！你今年三十岁了，要知朕是君，你是臣！不许你这么和朕说话！”眼见着窦宪的脸色沉了下去，他内心惴惴，但还是强撑着说，“你退下！”

眼见窦宪的脸色越来越差，窦顺忙上前去救了刘肇下来，叮嘱他，“陛下乖一些。侯爷他也是怕你晚上随便地乱走，出意外，才这样的严厉。”

刘肇年纪小，一下子被举的这么高，心里吓坏了，但紧紧地咬着牙，丝毫不改口，“你欺负朕！你欺负朕！你退下！”

窦宪冷笑，“臣退下？”轻而易举地提着孩子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陛下忘了是谁扶着你登上了皇位？嗯？竟敢这么和我说话？”

没有一个人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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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窦宪起了床，听闻刘肇半夜逃离福宁一事，不由地大为光火。忍着气去上了朝。一散了朝，他立刻去了福宁，喝骂刘肇，“陛下今年也有七岁了，放在老百姓家，是知事的年纪了。何况您又是天子。怎么还像稚童似的，大半夜的跑出去？”

但刘肇的倔劲上，顿足，“我不！我不是皇帝么，朕命令你们，立刻带朕去寿康！”

文瑛迟疑着说，“天这么晚了，太后一定休息了，陛下还是睡吧。”

一时到了门外，窦宪不痛快地说，“你什么？那小崽子竟敢这么和你说话，反了他了。”

内廷的路多而深广，他只跑了一会儿，就迷了路。天又黑。不由地走的跌跌撞撞的，在路上哭了起来，一边喊“母后！”

但一直到寿康的灯全熄了，天色更加地暗沉了下去，窦宪也不曾出来。

他想奔过去喊母后，但眼见着窦宪拥着履霜，熟稔地往寿康内走，声音像被吃掉一般，一句话都发不出。

恰好遇到一辆车慢慢地停在了门前。窦宪先从里面了下来，随即去打帘子，履霜搭着他的手，慢慢地走了下去。

舅舅怎么还不出来......

“啊！你们看！”他忽然指着天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