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鼓足勇气推开了门。

竹茹答应着，觑着周围没人，捡了条小路离开了。木香也轻轻叩着门。

而梁，也喃喃地摇着，“还振奋什么？姐姐没有了，家也没有了。”

木香目光复杂地看着她。这可怜的女人，至今还不知，她边的所有悲剧都是她年少时的心上人的。事到如今，她还在顾念着他的安好。

梁摇，“什么美人，那都是他们喊的。我们也是旧相识了，何况这程子我多蒙你照顾，不要客气了。”

过了许久，终于，内传来很飘忽的一声“进来吧，门没有锁。”

一时到了丽景，竹茹停下脚步，嘱咐，“你也知，皇后现在和梁美人是个什么情况。所以我为殿下的贴婢女，实在不好久留在这儿，这就回去了。”把出的腰牌递给她，又指了出的路，“你一会儿自己出去，没问题吧？”

木香也只得告退。

里没有一点声息。木香几乎怀疑是否还有人住在里面。

又过了几日，长秋例行地赏赐东西下来。木香心中存着梁，试探地问能否进去谢恩？

木香斟酌着言辞，“侯爷近来很忙，所以...”

履霜怔了一下，倒也答应了下来，“想去就去一次吧，别闹出大动静就是。”

心里不知是愧疚，还是怜悯，轻声地说，“好。侯爷康健。只是近来大长公主的病日益严重了，他每日心着这个，所以很忙。”她顿了一顿，最终决定骗面前

来赐物的竹茹听了，微有诧异。但想着让皇后知家中情况也好，答应了。带着她回了。

木香推辞，“婢不过一届婢女，哪里好在美人跟前放肆？”

丽景名字起的富丽堂皇。可整座殿竟晦暗的很，一应的奢华摆件都撤下了，丝毫瞧不见天家气象。而梁就坐在殿深的一张榻上，神色漠然，无悲无喜。

木香不知该如何劝她，沉默着。

木香听的愣了一会儿，随即察觉到不详之意，劝，“美人如今虽受连累，但到底还有面在，还有个儿子要抚育，所以一定要振奋起神来啊。”她想到多年前常来往于窦府的那个俏少女，今日却是这样沉郁的模样，心中惋惜更深。

木香点点，“没问题。竹茹姐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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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长秋，履霜见到木香也诧异。她到此时也有些自悔事孟浪，但还是着诉说了来意。

木香俯拜倒，跟着竹茹去了。

，这不合适。你出去吧。”

木香见她这样说，自己再多客气反而没意思了，谢过她坐了下来。

她看清了对面的人，嘴角出了一个清淡的笑容，“木香，是你。”指着对面的座位说，“坐吧。”

梁仰了一瞬，似乎想克制住眼泪，“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最后见他一面。”

过了一会儿，梁踌躇着问，“他不肯来，是不是？”

木香走到她近前，行礼，“梁美人。”

过了一会儿，梁问，“那么窦宪如今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