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沉默着把桌上的一封泛黄的书信递给她。

第125章意难平

她吃了一惊，忙快步走了过去，“怎么了，陛下？”想起自贾太妃去世，他一直古怪地陈郁着，她诚恳地说，“陛下如有不开心的地方，尽同我说啊，别憋在心里。”

他慢慢平复了下来，“后来我渐渐的长大了，偶然知那是我的母亲，又想着去亲近她。可她竟是冷了心，再也不肯回转。”

她大着胆子摸到了蜡烛和火石，摩、点燃。一星小小的火苗升了起来，稍微映亮了黑暗的室内，她舒了口气，举着烛火去寻刘炟，“陛下”。

随着太后与圣上的渐起嫌隙，窦梁两家的暗自示意，廷尉闻风自知，转而严审起宋斐。

令嬅逐渐地平静了下来，宛然问，“那陛下如今打算怎么呢？”

令嬅踌躇，“也许太妃只是子傲，才这样吧。她心里是很疼爱陛下的。”

他痛苦地把脸埋在掌心里，“你知么，这两天，我把太后气病了。”

令嬅越看越惊心，“这是......”

太后与圣上失和的事，不多久就传了出去，满朝震惊。

她告了声得罪，接过细看。信封上有着很娟秀的女子笔迹，写着“圣上亲启”。她看到这个，已觉一惊，接下来打开里面的纸张，更觉惊惧。写信之人自称“妾”，所诉的竟是皇后密谋陷害她父亲贪污，以此威胁她交出儿子，予中抚养。

令嬅愣住，旋即急，“怎么会这样呢？”

他在影影绰绰的光亮里抬起脸，茫然地喊，“令嬅。”

“是啊，有哪个母亲会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呢？可惜我这些年，一直没有明白这个理。”

几日后，不仅让他顺利地认了强娶民女、迫对方自杀之罪。还有八年前，他得知先帝属意当今皇后为太子妃，派人前去暗杀一事。另有散碎的，协同妹妹宋庶人在大公主的饮食中下毒、多次诬陷皇后等事。

“我不知...”他茫然地说，“那天听阿玫又说起那个传闻，我只想着再去查证一次，可晚上就听到了太妃去世的消息。后来太后来了，我忍不住怀疑她，问她。谁知她的反应竟那么大。我...”他弱到了极点，“我不知为什么会这样，也不明白要怎么....”

拉上了，黑漆漆的，也看不见刘炟在哪里。而殿里常年点的地也熄了，冷冰冰的，让人浑泛起寒意。令嬅惴惴地叫了声“陛下”，没有一点声息。

“这是贾太妃多年前写的，所诉之人，是当今太后。”刘炟喃喃，“其实中一直有传闻，太妃并非心甘情愿把我交给太后抚养。过去我听了传闻，也曾怀疑过，只是见她对我始终冷冰冰的，没有信罢了。”他忍着泪，，“你知么，我从小在中长大，一直到七岁，都以为自己是皇后的儿子。有许多次，看见她都口出妄言。”他惶愧地低下，有一滴很大的眼泪落在手背上，“许多许多次。”

令嬅反手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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