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啊，我不记得我给过你。”周姈一脸怀疑。她经常换包，名片夹总是忘记，因此一直没有养成交换名片的习惯。

“现在不是赔了么。”他把烟掐灭，扬手丢进纸篓，用外套把她裹住。

没等那边再说什么，他挂了电话，看着屏幕上那三个波浪号，片刻后把手机扔在了桌子上。

这天刚好是时俊和钟大小姐订婚的日子，所以签约仪式才由周姈亲自出。对方公司办事很利索，因此一切进展得都很顺利，甚至比预计提前了五分钟结束。

“笑什么笑！”周姈啧了一声，起往他大上一坐，着他脸颊拽了拽，“我不是给你留了纸条，让你联系我赔偿吗，怎么不联系？”

向毅停了几秒钟，抬脚走过去，出于爱车的本，不免多看了几眼。车前玻璃夹着一张黄色的便笺纸，他拿起来，上只有一句话：

站在檐下抽完了两烟，他给周姈拨了个电话，却不是本人接的，一个自称是她助理的人，态度还蛮恭敬：“向先生您好，董事长正在签约，大概三十分钟之后结束，您有急事需要我代为转达吗？”

院子里地方小，周姈从来不会把车开进来，更何况她独爱线条优美、引擎嚣张的法拉利，这车的价格，还不及她平常座驾的五分之一。

隔天向毅再来店里的时候，一打开门，见院子里停着一辆跑车，通黑色，崭新而帅气——是素有战神之称的gtr。

向毅闷笑起来。他回来的时候有见证了经过的路人好心提醒，怼他车的是个女司机，车没事，把自己怼进医院了，原来是因为胃炎。

——赔偿你的[笑脸]

向毅抬眼，眉又皱起来：“出来就把外套穿上。”

周姈回忆了片刻，茫然的神色渐渐变成讪讪一笑，也拉了把椅子往他跟前一坐，手臂撑在膝盖上，前倾。

“原来我那次撞的车是你的啊。”真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有过这样的缘分，不过周姈真的得为自己解释一下。“我当时开着车呢，突然急胃炎，想往路边停来着，疼得太猛了，手一抖不小心撞你车屁上了。”

“在我们认识之前。”向毅手指夹着烟掸了一下，靠在椅背上往后仰着，表情似笑非笑。“我车停在路边莫名其妙被撞了，肇事司机留的名片。”

里屋里本来东西就不多，被周姈整整齐齐地归类收纳起来后，房间变得更加整洁了。

周姈走过来，到他跟前，抬起手，指间着一张卡片：“哪来的？”

他脚步顿了顿。

简单的几个字，很可爱的字，向毅却看了很久，片刻后抬起，纸条已经在指尖成一团，经过纸篓的时候，随手丢进去。

那天向毅在洗车的时候，又在空调屋里忙活的周姈突然出来，上只穿着贴的衫，站在屋檐下有些古怪地看着他。

说话的时候已经很主动地把向毅的外套拉链拉开，贴上他热乎乎的，抱住取。向毅垂目，看着她细的额，还有脸上的小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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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毅在她过来之前关掉水，扫了一眼，白底金字样，是很久之前夹在他车前雨刷里的那张名片。他放下工洗了手，往椅子上一坐，点了烟抽上了：“你给的。”

默离开了。

向毅沉默了片刻，沉声：“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