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儿摇着tou说,“他经常来,把鸢儿骗得团团转,还说要给她赎shen,鸢儿当时日日夜夜就盼望着那书生能救她出苦海了。”
“那后来呢?”方一勺忍不住问,“书生将她赎出去了么?”
沈勇叹了口气摇摇tou,“赎什么呀,后来才知dao,那书生娶了一个大官家的千金小姐,那喜事办得,全城都知dao了……”
沈勇皱眉,问,“那书生是谁啊?”
“哦,是刘家公子么。”雨儿dao,“他父亲是在京城开米行的大富hu,母亲的娘家zuo的是大官,成亲了之后就搬去京城住了。”
“哦……”沈勇想了想点点tou,dao,“叫刘铭是么?我记得那人,当年他娶的好像是京中要员的女儿,办喜事的时候,整个东巷府都哄扬动了。”
“就为了这事情,所以鸢儿tiao井了么?”方一勺忍不住问。
“也不是。”雨儿摇了摇tou,dao,“鸢儿的确是哭了一阵子,但是我们都劝他,来窑馆的男人,几个是有心的啊?而且他也有他的前途,有如此好的机会怎么可能错过呢?鸢儿当时也听劝了,除了有些失望伤怀,也没再多说什么。”
方一勺皱了皱眉tou,dao,“那刘铭,真不是东西。”
“唉,才子总是风liu的么。”雨儿摇摇tou。
“风liu什么啊。”沈勇失笑,“才子就叫风liu,换zuo一般人,那叫下liu。”
雨儿呵呵地笑了起来,点tou,“沈公子说得好啊。”
“可为何鸢儿后来还是tiao了井?”方一勺问。
“婚后,刘铭就一直没有来过。”雨儿dao,“直到半年后,刘铭突然又来了,他真是春风得意啊,还带了几个朋友过来,也找鸢儿陪酒。”
“带朋友来?”沈勇皱眉。
“嗯,似乎是他结交的京城来的朋友,带来东巷府玩乐的,刘铭竟然让鸢儿陪他的朋友,说让好好伺候。”雨儿低声dao,“鸢儿没答应,刘铭觉得没面子了,便打了她。”
“真过分啊。”方一勺眉tou都皱到一起去了,“怎么这么可恶?”
“刘铭当众羞辱了鸢儿,然后便拂袖离去。”雨儿长叹了一口气,“唉,这人哪,坏起来真的是太坏,男人们虽然来窑馆找乐子,但却大多数是从心底里看不起窑姐儿们的。刘铭那些个话实在是太不中听了,换zuo谁都受不住。再加上鸢儿平时又是个比较清高的,在窑馆里tou也经常得罪人,如今当众出丑,冷嘲热讽也就来了。鸢儿一个想不通,当天夜里就投了井了……”
方一勺和沈勇都忍不住皱眉,这鸢儿真可怜。
“自从鸢儿死了之后,我们楼里的姑娘们大多也都变了。”雨儿笑了笑,dao,“我们都各自下决心了,对那些客人,一定要逢场作戏,再好的也别交出真心去,不然的话,可是死无葬shen之地呦,尤其是书生!”
“那个刘铭呢?”方一勺似乎为鸢儿不平,问,“刘铭他不会还一直春风得意吧?”
“呵……”雨儿突然不屑地笑了笑,dao,“这老天可是有眼的,鸢儿估计zuo了鬼,也没放过他。刘铭先是赌钱输得倾家dang产,再是喝酒闹事惹了是非,后来又到chu1偷情被赶出了家门,最后擅用军饷惹了官司……一来二去,也不过一年的光景,就从高高在上被踩到了脚下,如今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