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瞪大眼，下意识的就要去出后的弓箭，但还是晚了一步，眼前寒光一闪，那金兵已经扑过来，长长的镰刀直直的劈过来。

接二连三有将官站出来说。

第三十八章不退

“伯爷，末将愿意留下抗敌，请伯爷杀出重围，将来为末将报仇。”

鲜血四溅，一个金兵脖子被一支长枪刺穿，他发出一声嚎叫伸手抓住长枪，但下一刻就被一旁重来的周兵一脚踹下城墙，但这周兵还没来得及喜悦，旁边一把镰刀砍勾住他的脖子，一拉一扯，周兵涌血惨叫着倒下。

“这次伤亡多少？”他问。

然而这已经是不知第几次的死伤了，算下来数目就惊人了。

清河伯再次打断他。

“荒唐！”清河伯沉声打断他们，“我邹江从未在金人面前逃过。”

铠甲刀剑相撞的声音夹杂其中，这是兵丁在清理城墙，以待重新布防，迎接敌人的再一次进攻。

此言一出其他的将官神情都微动。

“伯爷。”忽的一个将官上前低声，“末将观察过了，西面金人薄弱，不如我等护着伯爷突围。”

厮杀声退去，呻痛哭哀嚎声遍布。

另一方面来说，之所以说这死伤数目正常，也是因为死伤之后，还有兵补充上来，但现在他们没有兵可补了。

“伯爷，我等不是说伯爷怯战而逃。”一个将官恳切说，“只是这样死的不值…”

活着的在垂泪，轻伤的在呻，重伤的在痛嚎。

“在

清河伯满血迹，盔已经不知丢到哪里去了，斑白的发几乎变成了雪白，凌乱的随风飘动。

而金人那边，清河伯又看向前方，比起先前看不到的营地，此时密密麻麻可见。

清河伯转向后向左右放眼望去。

将官们神情复杂。

他伸手指着前方。

城墙上城墙下厮杀一片，到都在肉搏血战。

不知过了多久，死伤过半的金兵终于停下冲击，幸存者拖着死伤金兵随着号声退去。

原本的军阵已经收缩回防了，虽然营帐旗子还在，但清河伯知这大军已经被打残了。

“你错了，这样死才最值。”他说，语气沉沉，“此守战最关键的是一口气，如果我等突围，那这口气便了，我军将立刻溃散，人人奔逃。”

对于一场攻守战来说这死伤数目也算正常。

“还没清查出来。”一个将官低说，“略估算战死的有一千多人。”

这一战，胜是早就不想了，战败，以及死是注定的，就看早晚了。

鲜血四溅。

“是啊，伯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夕阳的余晖照在雄伟的城池上，城池上下已经不复以前，到都是累累血痕，尸首残肢，地上散落登城的长梯，城墙砖上满是刀枪箭痕，烟火四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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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个少一个，伤一个废一个。

金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站在城墙上，看着这满目疮痍神情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