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瓒抠着门板觉得浑躁躁的，一扭腰跺脚推开门跑进去。

“我知国公爷是个不吃亏的。”她笑，“那君小姐也是如此。”

……

故人。

故人重逢的惊喜。

郁夫人哈哈笑了，伸手一拍成国公的后背。

“这要是递上去，估计你的兵权就保不住了。”

当初在汝南她喊出自己的名字，也只有她才会有那样的眼神看着他。

郁夫人也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上愁的事，张口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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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朱瓒喊。

“爹今天不是上朝吗？我回来看看。”他说，又看向成国公，“爹，你写了奏折了？”

“算了，婚姻大事是一辈子的事，不合心意一辈子可就难过了，随他去吧。”她说。

成国公并不知儿子此时心里波浪汹涌，他一如既往的平静，在和幕僚商议一晚上之后，为君小姐请封赏的奏章就写好了。

成国公看她一眼。

“是啊，不是谁都像我这么幸运，能找到情投意合的人过一辈子。”他说。

郁夫人一面给成国公穿上朝服，一面问。

那她原来也是认得他，记得他的啊。

“不可惜，这媳妇是我请来的，才不让这小子享福占便宜。”她说，“不是靠自己得来的都不珍惜，你看看他那样子，等他将来后悔，自己想办法去吧。”

郁夫人一副见鬼的神情看着他。

郁夫人哈哈笑了，抬手捶了下成国公的肩。

成国公笑了。

“确实是。”她说。

“这有什么假的。”成国公说。

“怎么这么早回来了？”郁夫人问。

成国公点点。

“君小姐是好的。”他说，又沉一刻，“只是瓒儿并不一定认为好。”

“这不正合你心意？”郁夫人似笑非笑说，又审视着朱瓒，“怎么看起来你并不开心？”

“男儿事一言既出落地有声。”成国公说，“不要瞻前顾后。”

“你吃错药了？”她问。

朱瓒哦了声没有再说什么。

“不再考虑考虑斟酌斟酌？”朱瓒问。

“你想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他温和笑，“出了门不是一家人怪可惜？”

门外传来一声咳嗽，二人看去见朱瓒走过来。

“这种名声的事是小事，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朱瓒肃容说，“我关心的是父亲，和君小姐的安危。”

成国公笑了，制止了二人的话。

“你想好了？”

成国公笑了笑。

朱瓒哦了声。

说罢抬脚向外走去。

“就算我不递上这个奏章，我的兵权也保不住了。”他说，“还不如趁着能捞好的时候多捞点。”

郁夫人笑了。

“好了，你也不要逗他了。”他说，又看朱瓒，“

“我的娘啊。”站在廊下的陈七用阳城话说，“我瞎了，我竟然看到世子爷跟个娘们似的扭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