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二抿不答。

“可我并不需要。”

稍顿，她语气沉沉的一句一句问。

她是一个直接干脆的人，不喜欢你一言我一语的打哑谜。

“是。”

轻轻挽，萧乾冷眸视之，“那你可知，我为何如此？”

火着灯芯，光线幽幽的，像一双双闪烁的眼，在认真倾听一个古老而悲凉的故事。

“是。”

墨九完全没有萧乾的耐，对辜二在阵前的突然反水，她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心底的十万个为什么，也等不及想问，这个时候，总算有了机会，她面色沉下，冷冷一哼，就出了声。

“是大半夜驮着我逃出萧府并打晕萧二郎丢坑里腌肉的那个辜二？”

“是。”

“萧王押我前来，并不是为了与我叙旧吧！？”

辜二望向萧乾，淡淡：“萧王本不必如此待我。成王败寇，我输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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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封让他投降，就饶他一命的信？

“事到如今，多说无益。你如何，辜二悉听尊便。”

可他是那个辜二，是那个曾经无数次帮过她的辜二，到底为什么又变成如今这个辜二？

这一次，萧乾的表情极为严肃，“因为我相信，你在战场上传来的那封信，是诚心所致。”

“主公，属下在这里为你们续水……”

“是临安府助我夜潜皇，汴京府假传圣旨救萧六郎、兴隆山千方百计诓我相思令……那个辜二，都是你吗？”

往事一件一件细细数来，仿若还在昨日。

辜二对她的话，并不意外。

“实事上，我想给你机会。”

“下去！”萧乾眉一沉，不耐烦地加重了语气。

“是。”

他们和辜二之间，不是朋友还是敌人，都犯不着这样绕圈子说话，不是吗？

“是招信谢丙生山庄帮我的那个辜二？”

墨九一怔，心里微微一窒。

辜二双眸浅眯着，瞬也不

“你到底是不是辜二？”

这叫什么诚心啊？！

“可以容我插一句嘴吗？”不待萧乾说话，墨九就耐不子地接过话来，“有什么说什么行不行？何必说这些没用的？”

薛昉无奈，乖乖地哦一声，挥手领着一群侍卫离开了。

双脚像钉子似的定在那里，薛昉显然不肯走。

墨九抿看向辜二，却见他耷拉下眼，不置可否。

“是赵集渡岸边那个叫我九姑娘的辜二？”

，先前走南和闯北两个合力擒他，都很费了些工夫。一旦冲突起来，他有什么不轨举动，没有侍卫在侧，那多危险？

“是。”

瞄一眼萧乾，又成了那个他边的忠心侍卫长。

这么说，他本早就在算计他们？

问到这里，墨九咙发梗，声音哽咽着，几不能言。

“是楚州萧宅隔由着我装神弄鬼的那个辜二？”

抬眸瞥向她，他眸底光芒复杂而深邃，“……是。”

“是中元节那晚在船上与我对饮并救我一命的那个辜二？”

拧眉看他，辜二隔了一会，才叹息。

大殿的门，再一次合上了。

“是，你不需要。所以，你最终还是选择了对我开战。”

“是赶着车送我去菊花台见宋熹的那个辜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