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们何时再进攻？”

辜二的眼也了。

他会出现在龛谷不奇怪，会反攻嘛――

回，他就让伙兵烧热水，又令人去城外“收集”粮草。这么多的人，总得要吃的，再过不了多久，天就亮了，如果不补充力，恐怕自保都困难，不要说再去攻城了。当然，出城“收集粮草”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关键时候，活命要紧，别的事情，也就顾及不了那么多。

这个还真不一定。

他们似乎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情绪焦躁中。

士兵们在夜中，席地而坐。

“报――”

一个一个问题，其实无从答起。

“王爷，这仗还打不打啊？咱们不能就这样等下去吧？”

看到架起来的大锅，热腾腾的沸水，还有一袋袋的米面被扛回来，大家伙儿似乎又神了起来，“哈哈，有得吃了。”

“王爷，大汗为什么不给我们派来粮草？”

而此时的北勐营地里，比墨九可以感受到的情绪，更为紧绷。

各种的猜测与议论，在私底下传。

“对啊！没有？抢呗！”

“只要南荣人有吃的，咱们就有，怕什么？”

骑在上，他淡定地回答，“你们好好休息便是，有我在，不会饿着你们的。”

之前萧乾一直不准士兵扰民，更不许公然抢粮――但今夜临行之前，他却暗示辜二，可酌情理。什么时候可以酌情？这个时候就该他酌情的时候了。只有吃饱了肚子才有战斗力，至于粮食哪里来的，对战争中的军队来说，那简直是一件微不足的小事了。

站在熊熊燃烧的篝火前，辜二听着“噼啪”声，心里并不轻松。

火堆上的木，“啪”一声响。

开局以来第一场不顺利的战争，消耗了过多力的北勐将士，还有那似乎无休止缠绕在他们心里的传言：苏赫叛逆，蒙合大汗放弃，后续无援，无粮无械――如今的他们，就是一群弃兵，打光了自己，就什么都没有了。这样的神打击，比*上的疲乏，更让他们感到窒息。人有时候不怕死，却怕神上的无依托，那将会比死亡更可怕。

迟疑半

看到他过来，都纷纷投来目光。

辜二知他们其实要的不是答案，而是一份肯定。

营地里休整的人，伤的，累的，倒的，卧的，一个个都没有神。

他转看去，“何事？”

来人正是前军探子，走到辜二边，他低声：“王爷，南荣皇帝到了龛谷之后，城里似乎有些异动……据我们的探子观察，只怕他们会乘士气大盛之机，出城反攻。”

这时，营外有飞奔而至。

“哈哈哈！”

来。

此刻的北勐兵，就面临着这样的局面。

“王爷！明儿早上，是不是没有饭吃了？”

有胆子大的人，也忍不住询问几句。

听着将士们的海呼，辜二忙碌着，只当没有听见。

萧乾离开后，辜二理所当然地起了“苏赫王爷”。他上穿着萧乾的盔甲，除了盔之外，带带着一个大帷帽子，系一袭黑披风，骑着萧乾的，带着闯北和萧乾另外几个贴侍卫，那样子与萧乾相似度极高，走在夜雾下的北勐大军之中，完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对宋熹此人，他很了解。